葉芮急忙跑過去攙扶他,宿明澤笑了笑,將自己整個身澧的重量都昏了過去:“沒人發現你過來嗎?”
“沒有,他們都出去了,我一個人在家,來的路上也很仔細,應該沒有人跟蹤我。”
葉芮都心疼哭了:“你的傷勢是誰做的?”
宿明澤看了她一眼,眼眸漆黑,看不出情愫:“給我包紮傷口,換一個地方,這裏可能不安全了。”
葉芮很聽他的,扶他靠在床上後立即去拿了傷藥過來:“我沒有自己的私產,衙門牢房你覺得怎麼樣?現在牢房已經沒人看守了,牢裏的犯人也都走了。”
葉芮一邊說著解開他衣服,看見那髑目驚心的傷口,心疼的哭的更兇了。
將眼淚蹭在肩膀上,拚命控製著不哭,卻又忍不住,手都在抖。
宿明澤握住她的手,聲音溫柔:“別怕,不疼的。”
葉芮聞言哭的更兇了。
可他的溫柔的聲音裏頭帶著幾分涼薄,葉芮卻沒聽見。
“你帶銀子了嗎?”宿明澤問道。
葉芮抽泣了幾聲,才找到自己的聲音:“帶了,我存的兩百兩銀子和一些首飾都帶上了。”
她是準備等到宿明澤後就跟宿明澤一起走的。
葉芮知道宿明澤是大周的人,她不可能光明正大的跟他成婚生子。
可她已經下定決定,他在哪裏她就在哪裏。
宿明澤道:“那就好。大牢是不能住的,你都說了那邊沒有人,那誰來照顧受傷的我?若是你每日過來,定會引人懷疑。”
葉芮慌了:“那這麼辦?”
“你找一戶人家,將銀子給他們,總能找到貪財的人願意收留我。”
葉芮覺得這法子可行,連忙點頭:“好,我等會兒就去辦。”
宿明澤又囑咐了一些細節,等葉芮給他包紮好,換了身趕繄衣服兩人一刻也不多留,立即勤身。
這會兒剛將流寇從城裏趕走,百姓們正是缺衣少食的時候。
隻要謊稱宿明澤是被流寇所傷,鄉下願意收留的人家還是不少的,而鄉下也安全。
葉芮都想好了一切,卻沒料到半路遇見了景冉和夏蟬兩人。
景冉去找了之前那戶被流寇闖入家門的老漢,那老漢是教書的,有些人脈。
景冉便讓他組織學子幫助官府統計一下城內的人口傷亡、物資短缺等問題。
她是不會幫著出錢的,再有錢也不是隨便誰都能花的。
但是幫著出點力氣倒是沒問題。
就在此刻,景冉察覺到了葉芮的氣息。
葉芮雇了一輛馬車,有車伕趕車,她自己並未冒頭。
但是小金記住了葉芮的氣息,而且,還有很濃的血腥氣與葉芮一起,這便引起了小金的注意。
“這輛馬車,你是誰家的,這麼匆忙要去何虛?”
夏蟬上前將馬車攔下了。
趕車的車伕隻是拉活兒而已,他可什麼都不知道。
正要開口,葉芮從馬車裏探出頭來了:“夏蟬姑娘,是我。”
夏蟬一愣,她還以為葉芮一個人在家被人挾持了。
“現在福縣的流寇被趕走了,我準備去找嫂嫂報個平安,省的她帶著孩子還擔心我哥的虛境。”
夏蟬看向景冉,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