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冉的眼睛瞬間危險的瞇起:“所以,我不問你是不打算說的?”
印闊清咳一聲,有點心虛:“一點小事,我是覺得沒有必要拿來麻煩你。”
“我不怕麻煩,你的外祖父也是我的外祖父,外祖父家出了什麼事情,你跟我說說,我興許能夠幫上忙。”
印闊:“……”
還可以這樣的啊?!
景冉這話說的那麼親切,可他怎麼有種背脊發寒的感覺的呢?
“咳。”印闊清咳一聲,琢磨了下措辭才道:“我外租家還剩下一根獨苗,我那表親現在可是整個喬家的心頭寶。她那不病了麼,我探查的路上正好有治療她病情的藥材,我就順路幫著取了下藥材。”
他將“正好”和“順路”咬的特別重。
景冉聽後倒是沒什麼不同尋常的反應,笑意很溫婉:“你那表親,是表妹麼?”
印闊:“……”
“是……是吧,我也不知道是男是女,沒注意看過。”
景冉瞥了他一眼,見他正襟危坐的樣子,放過他了:“她得了什麼病?”
印闊搖頭:“不知,時冷時熱,熱時神醫閣的清心丹可以昏製,冷起來需用火山石。我便是去取清心丹。”
景冉沉默了會兒:“神醫閣的清心丹,不外售的吧?”
“嗯。”印闊頷首,理所當然的道:“我去借的。”
景冉:“……”
嗯,對,借的。咱們有頭有臉的人偷東西能叫偷嗎,那叫借。
他們在宮門口下車,好巧不巧的就碰見了前頭走著的沈茜。
沈茜也注意到了身後的景冉。
見到景冉是太子親自去接的,不僅沈茜的臉色白了,她身後的嬤嬤表情也不好看,匆忙將頭低下去。
沈夫人還好,不至於露出異樣,但眼底也添了幾分冷意。
沈相倒是沒什麼特別反應,在原地等著太子靠近後,不卑不亢的行禮:“老臣見過太子殿下。”
沈夫人和沈茜也跟著行禮。
景冉也跟沈丞相行禮。
印闊不冷不熱道了句免禮,沒有要跟他們閑聊的意思。
沈相倒是喊住景冉:“景侄女,景大人沒陪你一起來?”
儼然便是長輩對晚輩的親切態度。
景冉也客氣道:“父親有事情要虛理,便推了這次的宮宴。”
今日的宮宴說是宮宴,其實就是一場小型的聚會,受邀的都是朝中重臣和身份貴重的女子。
讓晉國的王爺公主認識認識的。
景止堂自然也在受邀人名單中,但戶部尚書這陣子忙得很,沒空過來聚會。
沈茜可能是在景冉麵前太挫敗了,忽然就道:“景大人連宮宴都推遲?”
她說完就收到沈相不悅的眼神。
景冉倒是落落大方道:“沈小姐,我父親是同皇上稟告過,皇上同意纔不來的。”
朝中這會兒忙著稅務,哪裏有為了見晉國的人就將政務推遲的,晉國也沒這麵子不是?
沈茜也意識到自己說錯話,忙道:“原來是這樣,景大人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