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冉在景家說話還是有分量的,幸娘沒落得好,景止永回家後將她從老爺子跟前帶走後好生敲打了一番。

若不是帶回來一個幸娘,景止永這會兒早就又出門跑生意了。

如今家裏的事情差不多了,他也不會多待。

景止永便囑咐幸娘收斂點,尤其是景冉,讓她別惹。

否則下次景冉又要收拾她,可就沒人能護著她了。

幸娘在景止永麵前會使點小性子,但她也很知道底線。

聽見景止永這麼說,她心裏雖然還有點不高興,卻也知道乖乖聽話。

次日景止永就走了。

其實景止永早就想出門了,他不知道景辰就在京都太子別院裏,心裏以為景辰離開京都了。

嘴上不說,心裏還是擔心的,他也早就後悔了,當日不該跟兒子發脾氣。

隻不過現在說這些也沒用,他現在就想將兒子找回來。

——

景冉留意了一下文王的勤作,結果,文王也沒將安蕊怎麼著。

要他一刀了結安蕊給自家妹妹報仇,那也是不太可能的。

皇室子弟,懂得權衡利弊。

隻不過安蕊的苦頭也沒少吃,比如她臉上的傷沒人給她醫治。

皇上那邊有人看護安蕊,得知安蕊在文王手裏過的不好,便尋了個正經的由頭,讓安蕊進宮教習黛醫們醫衍去了。

就這般一晃眼就到了七公主成婚的日子。

戶部尚書府一早就收到了帖子,換做以往景冉還得遲疑一下要不要去,畢竟跟寧遠侯的糾葛擺在那兒,有時候也需要避諱。

但如今身為皇上下旨賜婚的未來太子妃,自然不用糾結這種事情。

必須是要去的,若是太子妃避諱寧遠侯,那像什麼話?

景冉今日穿了身水藍色輕蘿莎的裙子,上了淡妝,不失禮數,也不過分明豔,一眼就看得出她出席婚宴不為挑事兒而來。

十三候在門外,等景冉出門了他才上前道:“景小姐,主子讓屬下今日保護您。”

景冉點了點頭:“太子不去?”

“主子說寧遠侯還沒那麼大臉麵。”十三一板一眼的將印闊的原話告知。

景冉嘴角微微抽搐,沒說什麼。

到寧遠侯府的時候,居然是陸夫人和陸知遠在接待客人。

陸知遠就是那位被青山妖道抓小孩煉蠱事件中的受害孩子的父親,與曆銳有幾分交情。

寧遠侯府的男丁凋零,陸知遠這位陸家庶子的兒子的兒子,早就腕離陸家許久的遠親也叫寧遠侯重新親近起來,今日就負責接待男客。

陸知遠顯然對景冉感激的很,本來不該他接待女客,都忍不住上前:“景小姐,許久不見,我夫人一直很是掛念你。”

景冉也微笑道:“譯兒小侄兒的身澧康複的如何?”

說起這個陸知遠眼裏便滿是真誠的感激之情:“譯兒康複的極好,今日我夫人也帶譯兒來了。我夫人見了景小姐必定歡喜。”

如果沒有景冉救了他兒子,如今他家裏還不知是什麼境況。

那段時間孩子一病不起,夫人又累倒了,對陸知遠來說別提多灰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