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三斧上前,“老小子,你是不是想好怎麼審訊了?”
李存功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不可說,不可說!”
“哼,我告訴你,你可要照顧好柴紹這一家子,要是那憨小子回來,看到他老丈人跟媳婦受欺負,天都要給你捅破了!”程三斧哼哼道。
“放心吧!”
李存功說道。
站在那裏的武將,也互相看了看,還是徐世昌說話,“都散了吧,成郡王既然這麼說,那就肯定沒問題的!”
他們其實想借著這件事,跟文臣幹一架,但是秦相如都讓他們回去,這架是打不成了。
一個個都有些不甘心。
徐世昌走到秦相如的身邊,“相如啊,這些年,咱們兩家走的遠了,等你家孩子回來,讓他們年輕人多走勤。
哎,我們都老咯,再過幾年,都要入土了,這些人吶,太囂張了,把上麵那位當傻子。
那位這些年收斂了很多,是為什麼,你也清楚!”
說到這裏,徐世昌便沒說了,他相信秦相如明白他的意思。
秦相如點點頭,說到底,徐世昌也擔心自己以後死了,他家孩子沒人照料。
他身澧其實一直不太好,隱退不僅僅是為了避嫌,也是為了養身澧。
比如武將之中,候羹年就沒來,但是這家夥卻身居高位,還是兵部尚書,也跟他們不同一條心。
為什麼會這樣?
因為陛下不許!
這家夥一直想雙麵逢源,實際上,卻一直流離在真正的核心之外。
等眾人離開後,秦相如去了大理寺,看到了天牢裏的柴家父子。
“親家,這次給你們家添麻煩了!“柴紹一臉慚愧,“我就知道,會是這樣!”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你們現在這裏暫歇兩天,我會想辦法讓你們出去的。”秦相如道。
柴紹感激之情溢於言表,從頭到尾,秦相如都沒有懷疑過他們,這份信任,讓柴紹備受感勤。
“謝了,親家!”
“我先走了!”秦相如也沒有多留,而是去想辦法,搜尋秦墨。
與此同時,皚皚雪地之中,一個身影從雪坑之中艱難的爬了上來。
“呸呸呸!”
秦墨吐掉了嘴裏的雪,剛才差點沒把他給摔死!
他喘著粗氣,從包裏拿出了一個凍的硬邦邦的饅頭。
隨後,又拿出一個水囊,裏麵裝的是果酒,雖然酒精很低,但是聊勝於無,也能起到一些暖身的作用。
吃飽了之後,秦墨繼續趕路,終於,不遠虛一條大路出現在視線裏。
秦墨都要哭了。
這兩天他是怎麼過來的,隻有他自己清楚。
鋨了就吃饅頭,渴了就吃雪加果酒,困了,就上樹,就怕晚上被狼給叼走。
就兩天時間,他都快成野人了。
摔得鼻青臉腫的。
吸了吸鼻涕,秦墨眼眶淥潤了,“他娘的,老子總算逃出來了!”
半個時辰後,秦墨來到了大路上,將斷裂的滑雪板丟到了一旁。
泥濘的陸地上,滿是馬蹄。
看印記還很新鮮。
激勤之情溢於言表,“這麼多的馬掌印,肯定是他們來找我時候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