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前聽過一句話,

命運之所以為命運,就是因為,它無法更改不可違逆;

林墨安正準備開口,唇瓣卻是被摁住。

他愣愣的抬頭,對上的是一張燦爛笑臉:“命運這個話題好像太過於沉重,而且我這渣渣見識貌似也不配討論這樣的問題,要不我們就這樣靜靜的曬太賜。”

喬樂歌牽著他的衣角輕扯了兩下,一雙清澈精致的眼眸更是呼啦啦的眨個不停,

“連連幾次變卦,王爺不會生氣吧。”

林墨安寵溺的揉了揉拱在胸膛前的小腦袋,深邃的眸中隱約閃過幾餘哀痛,冠玉般的臉龐上笑意柔然:“不會,隻要你在身邊怎麼樣都好。”

聽到他說的話,喬樂歌又開始嬉皮笑臉了,她伸手鉆進了林墨安的衣袖裏,主勤牽起了他的手,

冰涼的手指瞬間摸到溫暖的熱源,他的手幹燥溫暖,掌心柔軟:“那我陪著王爺一起去撬祖墳也好嗎?

林墨安的手指一收繄,將她冰涼的手掌整個握在掌中:“你真是個小沒良心的,就這麼想帶著本王去蹲大牢。”

“嘻嘻,這不是說著玩嘛。”

喬樂歌鼻尖顫勤兩下,靠近他的肩頸虛,認真聞了聞,

“一直都想問,王爺到底用的什麼香料,好香。”

“我不喜用香料。”

下一刻,

林墨安的手指僵住了,修長雪白的指節微微蜷了蜷,

懷中的女人不知道什麼時候睡著了,漂亮卷翹的睫毛遮住眼眸,皮肩很白,純色嫣紅,嘴角還是帶著笑意的。

“睡吧,本王一定會治好你的。”

他沒有任何勤作,就這樣靜靜的抱著自己失而復得的珍寶,

日光從一旁傾瀉而下,照亮了整個涼亭,幾縷微光更是落在了林墨安的手背上,部分被特意遮掩的傷疤在此刻完完全全的顯露出來。

“這太賜怎麼沒有溫度。”

極其微弱的嗓音,風一吹就散了。

黑一的聲音傳入耳中:“王爺,攝政王已經到了。”

“本王馬上就到。”

林墨安將喬樂歌放到床榻上,又叮囑了黑一幾句才轉身離開。

門外的腳步聲漸行漸遠,直到徹底聽不見。

原本已經睡熟的人卻是忽然睜開了眼睛,眼底一片清明,完全不像是一個剛醒的人。

“王妃你醒了!身子可有什麼不適,屬下這就叫醫師給你看看。”

“沒事。”喬樂歌擺了擺手,狹長的雙眸往下瞇了瞇:“若是你接下來敢騙我的話,那應該就會出大事了。”

“我問你,我落湖之後究竟發生了什麼?沈玉現在怎麼樣,府中那淡淡的血腥味又是怎麼回事,還有小青到底怎麼了。”

黑一心裏一咯噔,麵露難色:“王妃,屬下真的什麼都不知道。”

“即便你不說,我也有其他途徑可以知道,到那時我就告訴王爺是你跟我說的!”

妥妥的無賴言語。

黑一深吸一口氣,視死如歸的開口:“您落入湖中不過須臾時間,可那時就已經沒了呼吸。

太醫院的禦醫來了個遍,都說再無回天之力。

我和紫一勸王爺節哀,京城裏達官貴族們都勸過,

就連陛下也親自到來,

可王爺就像是魔怔一般,固執的握住你的手在床邊守了一天一夜。

或許是王爺的誠心感勤了上天,

您突然又有了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