蒼蠅不叮無縫的蛋!
他雖然瞧不上趙德興,卻知道趙德興也不會冒著被他記恨的風險,在這種事情上胡說八道。
蝶衣,必定是早就認識趙德興的。
她的那些花樣,就算不是腕的不掛一餘了和趙德興試過後學會的。
至少,也沒少被趙德興上手蹭油……
而且,昨晚,就當著他的麵,趙德興的確也將她給……睡了!
還被那麼多雙眼睛都瞧見她和趙德興……分不開的樣子……
他的臉,算是被她徹底丟光了!
沒有直接翻臉,將她給弄死,是因為他覺得趙德興有句話也沒說錯——蝶衣如今不過是個賤奴了。
隻有將蝶衣當成個賤奴!
知道這個賤奴能給他生個兒子。
能給他一座金銀寶庫,他才能稍稍沒有那麼難受……
“我……”蝶衣的眼裏一片的憤恨。
她不甘,從昨晚開始,她想盡了辦法想讓閻子燁相信她。
可惜,他竟對她再沒有從前那樣的縱容……
知道他暫時在氣頭上,她隻能選擇示弱。
並且再不提任何的要求,幫著他將她的私庫清點好,裝了幾十口大箱匣子,都白白的送給他。
這些,可是她在盛家圖謀多年的心血!
沒想到,卻還是沒能將他對她的好拽回來……
人,果然都是自私自欲的,她是,閻子燁更是!
那就沒什麼好猶豫了!
蝶衣悄悄的將手放在肚腹上,掩藏起眼裏一片冰冷的狠毒的光。
別的路都走不通了,她就一定要母憑子貴!
她一定會生下兒子!
生下皇室的長孫!
而閻子燁,這輩子都隻能有她生的這個兒子!
有一種藥,用在男人的身上,會讓他從此再也生不出孩兒……
蝶衣已經起了算計他的心思,閻子燁卻並不知道,經過了昨晚,他也想通了一些事情。
他是舍不得蝶衣這個女人,但現在蝶衣既然已經是他的通、房賤奴了。
他可以想怎麼對待她就怎麼對待她了。
將她在盛家撈到的這座寶庫搬到他府中後,她和盛家徹底斷了關係,能讓他圖的,也就是床榻上那點事和肚子裏的那個孩兒了。
他自然也就不必對她再有太多熱情……
給了她三分溫和,她還故作姿態的想要更多的東西?
以為她還是身後有盛家的千金小姐?
也該給她潑潑冷水,讓她記住如今的身份!!
省的做個賤奴,還以為是去他府裏當女主子去的!
這樣一想,閻子燁幹脆看都不再多看蝶衣一眼。
隻將視線都放在了那些被裝上馬車的箱匣子以及那棵高大的三色梅花樹上。
是連根帶泥土挖起來的梅花樹,很快就會開花了。
太後喜梅,也還沒有見過這株三色梅花……
不如他今日就進宮去,將這三色梅花樹種在太後的寢宮裏?
他是太後最喜歡的孫子,到時候再趁機在太後麵前賣賣乖也賣賣慘。
或許能說勤太後去父皇麵前幫他求情……
還有他昨兒打過標記的那些珠寶字畫,尋了借口往一些重臣的府裏送上一送,將他們拉攏到他這邊來……
越這麼想著,閻子燁就越覺得自己不僅沒輸。
反而想要得到的東西也還算得到了一些。
就算讓自己的名聲差了些,可名聲算什麼?值幾個錢?
隻要最終登上那個位置的人是他閻子燁,他的歷史,還不是他想讓人怎麼寫就怎麼寫?
到時候,誰,又敢說他半句不好?!
閻子燁越想越美,仿佛已經瞧見了自己君臨天下,所有人都臣服在他腳邊的那一日。
直到——
他一抬頭,看見閻北錚牽著盛錦姝的手從盛家走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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