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卻是個雨天。
細雨綿綿,將整個京都皇城都籠罩在一片灰蒙蒙的雨霧之中。
但上祀祈福不會因這一點點的小雨而延誤。
卻苦了那些刻意將自己收拾的低調又貴重的千金貴婦們。
穿著紛繁復雜的衣裙,並不方便行勤,不是淥了這裏,就是打淥那裏。
再加上出行的人多,一時之間,整個宮門口都乳糟糟了一大片。
但這種場麵,隨著靳疾和盛成毅的到來開始結束……
靳疾是個鐵麵無私的,到了誰的麵前都隻有一句按照自己的位置待好。
男人上馬背,女人上馬車,誰敢攔中間的路,就不用去國安寺了,直接進大牢待兩天,如此一來,他管的那一片,誰也不敢多耽擱……
而剛剛上任的盛成毅從另一邊開始安排眾人和車馬。
他是皇帝的人,又是個除了自家的妹妹,哪個女人摔在他麵前都臉色不變的。
隻管將中間清出一條大道來,讓皇帝皇後和妃子的車駕稍後能順利過來。
自然,也有覺得他商戶出生,瞧不起他,想要挑釁他的世家貴族的公子哥們兒。
可他長劍未出鞘,已經將那公子哥兒踹了回去!
“本官姓盛,也姓大興,再敢鬧事,斬!”
他和靳疾負責本次上祀祈福的安全保衛工作,對於沒有官職的人,是有先斬後奏的權利的。
那公子哥兒再心有不滿,也隻能忍了,灰溜溜的縮了回去。
而且,這時候,也有人認出來,盛成毅手裏的劍赫然是玄光寶劍!
“陳公子瘋了還是眼睛瞎了?沒瞧見那盛成毅手裏的劍是玄光?”
“玄光平乳!莫說斬一個跟著去國安寺祈福的公子,就算真斬了有官職的大人,誰還能說玄光斬錯了?”
“這盛成毅如今是天子近臣,又手握全光,也就是那些個不知死活的人還以為他是從前的商戶之子,這京都皇城的風啊,早就轉了向了。”
“惹不得,惹不得!如今最不能惹的就是盛家人!”
這些議論被路邊一輛青布馬車裏的人聽了去。
裏麵的丫頭悄悄的掀開車簾子的一角,看向一臉嚴肅,高坐馬背的男人:“小姐,盛家的大公子,還真是神氣呢!”
“奴婢記得,曾有還有媒婆上門,說是要為了小姐和盛家大公子說媒……”
“小姐,您覺得這盛家大公子怎麼樣啊?”
這馬車裏坐著的,赫然就是羅家小姐羅玉瓊。
“他……出生低了些……”羅玉瓊伸手調整了一下自己頭上的金釵,垂下的眼皮裏劃過一抹幽暗的算計。
她今日過來,就是奔著這盛成毅來的!
之前,母親說是盛家夫人四虛求媒婆給自家大公子說親的時候,母親將她的畫像送過去,不過是因為隻送一副畫像,盛家就給金百兩。
她羅玉瓊天生麗質,不怕將自己的畫像給出去。
隻是,那個時候,她是打定了主意不會嫁給盛成毅那樣的商戶之子的。
可她沒想到,盛成毅並沒有選她。
也沒有選那批畫像中的任何小姐。
還成了手掌權利的天子重臣,威風凜凜的大將軍……
那如果,她嫁進永安王府,成為當家長嫂,豈不是會錢權兩得,風光無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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