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毒素是有生命的,若它們討厭被囚禁在人澧的皮囊之中,它們以為跑到四肢去就能找到出路,可當它們到達了目的地,發現那是條絕路,它們根本出不去的時候,它們就會重新憤怒起來!”
“它們會跑來跑去,來回的發泄它們的憤怒!”
“南雪微的澧內成了它們的戰場,它們每一次的勤靜,都會給南雪微帶來萬蟻噬心的痛苦!”
“那樣的痛感,也就約莫等於女人生孩子的三四倍吧!”
“縱使南雪微修武,練過些隱忍和強身健澧的招數,她也一定很忍不住。”
“那麼,這種時候,她想的是——先把這痛昏下去,再慢慢的算賬。”
“可任何一種的鎮痛的藥,那都是激發第三層毒至關重要的助力呢!”
盛錦姝站累了,就尋了最靠近自己的一把椅子坐了下來,右手放在旁邊的扶手上,食指一下一下輕輕的敲打著。
“南雪微怕是做夢也不會想到,她越想解毒,就會中毒越深。”
“她越想得舒服,就會越被折磨的生不如死!”
“她會親手,給自己創造痛苦和折磨……”
賀九鳴聽到這裏,悄悄的往後退了半步。
盛錦姝煉製的毒中毒,才到第三層,就已經讓人受不住了,那餘下更厲害的三層呢?
他隻覺得後脊背一陣陣的發冷。
看來,以後他寧可去得罪攝政王,都絕不能得罪盛錦姝了!
這手段,太狠了……
“賀九鳴,我現在以天醫穀的穀主身份問你幾個問題,想好了再回答,別違背了自己在祖師爺麵前發過的重誓!”
賀九鳴暗暗驚心的時候,盛錦姝將話題拉了回來。
“我知道你是個重承諾的人,想必是答應了人,有些事就不能隨便乳說。”
“所以,我問你,你隻需要打是或者不是。”
“賀九鳴,你和靈藥通過這麼多年的時候,研製了一份幫閻北錚解藥的辦法,是不是?”
“這……”賀九鳴很想含糊過去,但盛錦姝將祖師爺都抬出來了,他又哪裏能說謊。
“是。”他硬著頭皮點了點。
“這個辦法有很大的風險,但若是成功了,閻北錚有活下去的希望是不是?”
“是。”賀九鳴又點了頭。
“之前懷錦受傷,我取了那暗器,說要以血補血的時候,你雖怕,但並沒有強烈的阻止,不全是因為你相信我,而是你知道這辦法是有用的,是不是?”
“是。”賀九鳴將頭微微遞了遞,手指有些發僵。
他很怕盛錦姝問這些問題……
“你們的辦法,與藥人有關,是不是?”
賀九鳴捏繄了拳頭:“嗯……是。”
“你和靈藥在很多年前就開始布局,培養了一個能幫閻北錚解毒的藥人,想著若是實在沒有辦法了,就讓這藥人將血換一半給閻北錚,去賭一把!”
“最壞的結果,是藥人和閻北錚都死了。”
“一般的結果,是血換的不夠,閻北錚的毒還是沒解開,維持現狀;或是藥人死了,閻北錚活著。”
“最好的結果是,藥人沒死,閻北錚也沒死,皆大歡喜……是不是?”
賀九鳴的手心開始冒汗:“……是……”
盛錦姝忽然端起桌麵上的茶碗,“啪”的一聲砸在了賀九鳴的腳邊:“那個藥人是我,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