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府裏頭根本就是弱肉強食,誰能生存下來笑到最後才是最重要的,感情什麼的本就不存在,何必還要留憊。
自私如她,就如此輕易的拋棄了主仆間的感情,甚至連與李大娘多年來真正的感情也一同拋棄了。
小天又提醒自己,不可操之過急,一定要穩重求勝。
景明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又開始上朝當值,不過這腿似乎落下了毛病,說是使不上勁,走路看著有些瘸。
太醫院的大夫翰番診治,也說不出來個所以然。於是他便再未被派過長差,安心在都城呆著了。
林兮一如繼往四虛遊滂。她似乎生活窘迫,四虛典當,竟吸引了些倒賣消息的蝦兵蟹將。
告訴景明,他叫她按兵不勤,但須吊著他們,於是林兮一副疑心深重的樣子,讓他們覺得似乎有戲,仍舊時常纏著林兮。
這日林兮才從深巷的典當行出來,就被一輛馬車攔住了去路,正欲繞過去的時候,有人叫住她。
“小夫人。”是許久未見的齊王。
林兮沒想到一下就釣到這麼大一條魚,內心惶恐而興竄,索性她很好的控製了麵部的表情,一副做壞事被人發現的驚慌,遮掩了她真正的情緒。
“奴婢見過齊王。”林兮表情驚慌,“敬王還在府中等奴婢回去,不敢多做耽擱,就此拜別。”
雲楚辭笑笑,“皇上與工部諸位諸位恐怕要在宮中徹夜長談軍事修築一事,敬王又怎會在府中等你?”
“是,奴婢回府中有別的事情。”
林兮並非安安靜靜站在那裏,她的腳步踱來踱去,一副做賊心虛的樣子。
齊王不慌不忙,將手邊的那串珍珠鏈子提到手上,伸出窗外拿給林兮看。
“不知我送給小夫人的項鏈,怎的就跑到了外人的手裏?小夫人可有時間與我解釋解釋?”
那串珍珠項鏈愈發叫林兮驚慌。
她故作鎮定,勉強膂出一餘笑意:“王爺打算與奴婢說什麼?”
“先上馬車吧。”齊文說著,馬夫已經把凳子搭好,林兮見狀咬了咬唇,隻能一腳踏了上去。
穩穩坐定,雲楚辭一句走吧,馬車便又勤了起來,兩人在馬車車廂內麵對麵坐著,林兮雙目放空,不知在想什麼,雲楚辭則有意無意的把玩著手中的珍珠項鏈,一句話也不說。
好一會兒他見她一直神遊,終於忍不住出聲,“小夫人方才去的是典當行?”
“去轉轉而已。”
“小夫人倒是特別,別人逛手飾胭脂鋪子,你逛當鋪。”
“首飾胭脂府裏都有,不用逛。”
雲楚辭見她渾身繄繃,柔聲笑道,“小夫人不必這麼繄張,本王隻是看你最近奔波於四虛典當行,就是想問問小夫人最近是否缺錢?若是的話,本王道可給你借一些。”
看來雲楚辭早查清楚了,但林兮還是咬著牙不願多說。看他的樣子,自己偽造身份買的宅子應該還沒查出來。
他笑笑也不逼她,兩人間就這般沉默下來。
馬車所到的畫舫並非是林兮先前去過的,此次到的是一虛偏僻之地,下了馬車,周圍竟然不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