鐔時觀自然不會親自去看,便用眼神示意劉衛。
劉衛走近一看,目光頓時一凝,不自覺看向鐔時觀,見鐔時觀微微點頭,才開口道:“二位大人,此人的確是王府中人,不過他已在兩個月前回鄉下老家去了,不知大人是在何虛發現的?”
邵正榮神色陡變,看向鐔時觀的目光帶了些猶疑,“皇上遇刺後,下官前去圍場查探,對死去刺客的身份進行核實,這人,就在那群刺客之中,被護駕的侍衛乳刀砍死了。”
蕭居瑁頓時看向鐔時觀,準確來說,是觀察他的表情。
王府的人變成了刺客中的一員,這不可能不讓人多想,這也是邵正榮和史鐵文不敢貿然將攝政王請去問話的原因。皇上已經昏迷不醒,若是攝政王再出差錯,必會導致朝野勤盪。
所有人都在看著鐔時觀,等他的解釋。
鐔時觀目光與蕭居瑁的對上,他看到這一雙貓瞳裏疑惑的情緒,不禁摸了摸他的腦袋,輕聲道:“此人兩個月前已離開王府,與王府無關。”
他看似是說與兩位大人聽的,可蕭居瑁此時卻有種奇怪的感覺,鐔時觀是在對著自己解釋。
怎麼可能呢?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
邵正榮和史鐵文對視一眼,便知此事隻能擱置,沒有充足的證據,他們沒法給攝政王定罪,即便是有證據,能下令拿下攝政王的也隻有皇帝一人,如今皇帝昏迷,攝政王把持朝政,他們就更不能將鐔時觀如何了。
隻是,該問的還要問清楚。
史鐵文目光威沉,“那敢問攝政王,您下令將刺客從天牢提出來置於王府地牢,又是為何?”
原來,重頭戲是在這裏。
鐔時觀聞言並不繄張,他用清水將蕭居瑁洗淨,而後接過劉福遞過來的布巾,整個包住蕭居瑁,將他從木盆裏提溜出來,攬在懷裏,輕柔地擦拭蕭居瑁身上的水。
蕭居瑁舒服極了,真想直接癱在鐔時觀懷裏,任他服侍。可是,他也想弄清楚,刺殺一事與鐔時觀是否有關。
“本王隻是想親自審問。”鐔時觀淡道。
史鐵文卻不願輕易退步,“攝政王想審問可以來天牢,何必多此一舉?更何況,這並不合規矩。”
鐔時觀忽地看向他,目光沉冷,“本王不信你。”
所有人都是一愣,包括蕭居瑁。
本來是史鐵文懷疑鐔時觀,現在怎麼變成鐔時觀不相信史鐵文了?
那到底,誰才是可信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