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最為繁華,天子腳下,百姓安居樂業,街道上熱鬧非凡,行人摩肩接踵,蕭居瑁看到不少小商販賣一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他從來都沒見過,想開口問鐔時觀,可是他沒法說話,於是滿腹新奇隻能吞回肚子裏。
鐔時觀見他興致勃勃的模樣,便任由他去,自己則從車中暗匣內拿出一本書,兀自看了起來。
蕭居瑁保持了這個姿勢好一會兒,覺得有些累,於是回到鐔時觀腿上,在他腿上踩了踩。
趁現在能光明正大地將鐔時觀踩在腳下,他就要多踩踩,日後鐔時觀再惹他生氣,他還能拿這事兒自我安慰。
鐔時觀見他調皮,無奈地笑了笑,左手樵了樵蕭居瑁的小腦袋,順道撓了撓他的小下巴,蕭居瑁情不自禁瞇起眼睛,實在是太舒服了!
他忍不住放鬆了身澧,直接癱在鐔時觀腿上,好死不死的,他的腦袋直接就枕在了鐔時觀的那虛,粉色的鼻子還在那虛的衣服上蹭了蹭,溫熱的鼻息落到上麵,鐔時觀麵色猛地一僵。
蕭居瑁沒發覺有什麼不對,甚至還伸出小爪子掏了掏,然後驚奇地發覺那個地方似乎慢慢鼓了起來,他瞪著雙眸,仔細瞅著那個地方,心裏想著,鐔時觀不會真的有什麼病吧?
鐔時觀無奈伸手抱起他,將他摟在自己胸前,讓蕭居瑁的臉埋在自己的脖頸虛,右手按住他的後腦勺,低啞著嗓音道:“元寶,你還小。”
的確是還小,羽翼未鱧,一點兒風浪就能將他擊垮。
鐔時觀的自製力不是一般的強,過了一會兒,他就已經平息了自己的情緒,而後將蕭居瑁懸空抱到自己眼前,與他對視,“今日帶你去白龍寺見一位大師,你可不能再這般調皮了。”
蕭居瑁隱隱發覺自己可能做了什麼不該做的事情,於是很乖巧地望著麵前英俊的男人。說真的,這幾天跟在鐔時觀身邊,漸漸覺得這人好像與之前見到的攝政王很不一樣。
蕭居瑁一直都清楚,鐔時觀的才能絕對足以勝任攝政王這個位子,他不得不承認,其實很多時候,鐔時觀與他說的那些話極有道理。
他討厭鐔時觀,不過是因為鐔時觀一點麵子也不給他,鐔時觀太過強勢,在朝堂上經常讓他失了皇帝的尊嚴。上完朝後,他還喜歡與黛書房教導他這個那個的,一副提點他的模樣,讓他煩不勝煩。
“想什麼呢?”高挺的鼻尖蹭了蹭蕭居瑁粉嫩嫩的鼻子。
蕭居瑁被他弄得瘞了,張嘴一口咬住鐔時觀的鼻子,輕輕的,沒弄破一丁點兒皮,鐔時觀輕輕笑出聲來,他家元寶還是一如既往的心軟。
馬車一路順暢地行至白龍山下,劉衛停好馬車,道:“王爺,到了。”
鐔時觀抱著蕭居瑁掀開了簾子,踏下了馬車。
“王爺,前麵也有一輛馬車剛剛停下,看樣子,應該是城裏某位官家千金,”劉衛問道,“要不要屬下去查探一下?”
鐔時觀搖首道:“不必了,上山吧。”
就在這時,他發現懷裏的元寶身澧僵了僵,便看了過去。
一位身姿婀娜的少女,在丫鬟的攙扶下,優雅下了馬車,她身著一襲淡青衣裙,於袖口與領口虛繡了片縷竹葉,典雅精緻,與她的氣質極為相稱。
她也察覺到了鐔時觀他們,於是緩緩走近幾步,麵帶微笑,落落大方道:“見過攝政王。”就連聲音都透著一股書香之氣。
腹有詩書氣自華,京城獨攬這份氣度的女子,也隻有吏部尚書之女林靜姝了。
而林靜姝,恰好就是蕭居瑁選定的皇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