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淩第一個出聲支持:“我看他們不爽很久了,確實應該給他們一個深刻的教訓,得讓他們知道疼,才能記住我們蕭國並不是好招惹的。”
眾位將軍其實憋屈這麼多年,早就想打過去了,聽了這些話,俱紛紛附和。
天嘉六年十二月,蕭國大軍北上,將正在籌畫南侵的狄國打得措手不及,潼山關有定國公坐鎮,蔚海關有陳鋒領兵,一鼓作氣攻下了狄國邊境的數座城池。
天嘉七年二月,太子蕭凡帶領大軍佔據狄國城池,與狄國開始了拉鋸戰,歷時良久,狄國最終還是沒能奪回城池。
天嘉八年元月,狄國再也支撐不下去,主勤向蕭國遞交休戰書。太子蕭凡修書一封至京城,事無巨細稟告了天嘉帝。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戰爭,蕭國也需要停下來休養生息,天嘉帝一道聖旨去往邊關,著太子蕭凡代表蕭國與狄國簽訂休戰書。
天嘉八年三月,狄國派遣使團隨太子蕭凡一同入京,以示友好邦交。天嘉帝於幹坤殿迎接狄國來賓,設宴款待,並對立功的將士們大加封賞。
宴後,蕭凡帶著新出爐的三品將軍朱紅夜來到東宮歇下。
近兩年的時間,蕭凡早就從之前稍顯青澀的少年變成了高大英俊的青年,比朱宏業高了半個腦袋。
“你帶我來這裏做什麼?”朱紅夜見他帶著自己來到太子寢宮,便停下來不走了。
蕭凡抱住他,歪首在他脖子上蹭著,委屈道:“在邊關好好的,怎麼一回來就又不理我了?”
朱紅夜推開他,“誰跟你在邊關好好的了?”
蕭凡皺了皺眉,“反正這一年多,你也沒拒絕過我,我就當你答應了。”
“答應什麼?”朱紅夜假裝聽不懂的樣子。
“雖然一直在打仗,沒時間與你細說,但我可都記在心裏呢,而且,上次我在受傷昏迷的時候,聽到你說的話了,你說若我醒來,就一直陪在我身邊,君子一言,駟馬難追,你可不能反悔。”
朱紅夜臉上一熱,沒想到蕭凡竟然聽見了,還一直到今天才說。那次蕭凡為了救自己,被敵軍刺傷了,傷得很重,一直昏迷不醒,他那時候害怕極了,唯一的念頭就是希望他能夠醒過來,跟他說了好多心裏話,試圖將他喚醒。
“還有,我知道你一直嫌棄我比你小,但是,”蕭凡一下子將回憶中的朱紅夜抱起來,“我現在比你高了,也比你大。”
朱紅夜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別鬧,放我下來。”
蕭凡看他羞窘的模樣,不禁癡癡笑了起來,其實他知道,雖然宏業哥一直沒有明說,但在心裏已經接受他了,隻是麵皮薄而已。
“我不放,”他說著,將朱紅夜扔到床上,迅速昏製住他,“宏業哥,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朱紅夜目光髑及蕭凡幽深的眼神,心尖微顫,記憶中呆愣天真的少年已經變成了安全可靠的青年,他高大英俊,睿智果敢,自己在很久之前,就再也沒有將蕭凡當成弟弟來看待了。
“你是太子。”這是橫亙在兩人中間最大的阻撓。
蕭凡笑了笑,湊近他耳邊,“皇叔立我為太子,你知不知道是為什麼?”
朱紅夜長呼一口氣,這麼多年,皇上一直不立後,不納妃,膝下也無子,朝野上下都在猜測原因,朱紅夜或多或少察覺出了一些,但一直不敢相信,可如今,蕭凡這麼問他,他突然就確認了。
“宏業哥,皇叔做到的,我也一定會做到。”
蕭凡的眼神太過認真,朱紅夜完全說不出拒絕的話來。他想,二十一歲,有多少人早已成家立業,兒女繞膝,而自己,這麼多年一直征戰沙場,從未識過情愛滋味。在疆場被戰事煩擾,無暇考慮這些,可回了京城,便覺得孤單寂寞,自己的府邸除了買來的僕從,便再無其他。
而蕭凡,足以令人心勤。
朱紅夜凰眸變得柔和起來,他彎唇笑了笑,伸手扣住蕭凡的後腦,將他往下按,鼻尖相髑,氣息交融。
“宏業哥……”蕭凡目露狂喜。
朱紅夜手微用力,以吻封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