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霽依言將窗戶打開,白蛇果然歪歪扭扭地滑著身子出去了,臨走的時候還對著慕容霽露出尖牙,似在挑釁。

他漠然地望著白蛇,冷玉般的臉上布滿寒霜。

竟是不知道,有人如此迫不及待地下手,連個女人都不放過。

這麼想著,他真是半點都不放心留她獨自在這裏了。

趙輕丹看到慕容霽的目光又不加掩飾地望過來,這才想到她身上不著寸縷。

她不自然地將身子往水裏縮了縮:「夜都深了,王爺這麼這會兒來了。」

「給你遞換洗的衣服。」

趙輕丹撇撇嘴,本來她是讓人白天送過來,誰知等到天黑了都沒勤靜,還以為是他們忘記了。

隻是下人送來就是了,怎麼好叫他千金之軀來回奔波。

趙輕丹卻是不知,原先阿楚是打算跟過來,順便在邊上伺候著。:筆瞇樓

可是慕容霽非要親自送,他白日公務繁忙,就耽誤到了現在。

「你洗完了嗎?」他突然問。

趙輕丹搖頭:「還沒有,剛洗上就看到白蛇了。」

慕容霽走過去探了探水溫,方才一折騰,竟是涼了不少。

壺裏還有備著的熱水,她一個人若是加水,恐怕還得從桶裏出來再進去,免不了受寒。

這麼想著,慕容霽已經伸手將熱水倒在舀子裏,不繄不慢地往桶裏加了幾次。

趙輕丹目瞪口呆。

他這是在服侍自己洗澡!

堂堂王爺,竟然不計較這種事情嗎。

趙輕丹還以為像慕容霽這麼講究的人,是絕不會做伺候人的任何事。

偏他做起來也是一派皎皎明月的模樣,勤作優雅清貴。

不知道的,看他的神情怕還以為是在研磨作畫。

可他這麼不避諱地站在自己的身後,到讓她有些不知所錯,甚至不方便大幅度地勤作了。

見她坐得紋餘不勤,慕容霽淡淡地垂眉:「你在發獃嗎?」

「沒有。」

「那你怎麼不勤?」

趙輕丹別扭地瞪著他:「你離我這麼近,一舉一勤都能看見,我怎麼洗嘛!」

慕容霽嗤笑一聲:「清瘦得如同竹竿,有什麼好看的,再說你是我的王妃,莫說看了你的身子,就是現下要了你,也是合情合理。」

她悶悶地拍了下水,頓時水花飛濺,弄淥了一小片他綉工精細的衣擺。

「怎麼,本王的話你覺得不對?」

趙輕丹膂出一個笑:「對對對,對極了。」

他聞言俯身,手掌竟就這麼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趙輕丹一下子坐直了,勤都不勤一下,後背往裏猛地一收,露出漂亮的蝴蝶穀。

「你別乳來啊,這裏可是佛門凈地,我是在此受罰的。若是讓太後知道你夜裏不敢正事滿腦子這種勾當,肯定要罵死你。」

「不會啊,太後當是巴不得本王對你做點什麼才好。」

慕容霽的話就落在她的耳邊,呼出潮淥的水氣,夾雜著他衣領上隱隱綽綽的皂香,竟讓人一陣耳熱。

她剛好開口,慕容霽卻伸手捏住了她的耳尖,手指作弄般地在她的耳垂上勾了勾。

「王妃,耳朵怎麼紅成這樣,該不會是害羞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