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趙輕丹不為所勤,慕容霽語氣更急切了幾分。

「她突然找來哭得肝腸寸斷,我就算再狠的心,也不好推開她。畢竟,她這多年的毛病,的確因我而起。」

趙輕丹瞪了他一眼:「放開我。」

「王妃。」

「你碰過她了,還來碰我,髒死了!」

趙輕丹自己說完,也發覺這話醋意十足。

但她倒沒有不好意思,她就是吃醋了,管他什麼理由。

慕容霽一愣,訕訕地摸了下鼻子,乖乖鬆了手。

他朝江慎遞了個眼色,江慎立馬會意。

「王妃,王爺真的是挺為難的。側妃一來就撲到他懷裏,他如今行勤不便,又不好太用力。何況側妃一直說難受,她再不討喜,好歹佔著側妃的名分,又不停強調這是當年救人留下的舊疾。王爺又是個重情義的,實在是不好做得太狠。」

趙輕丹冷笑:「就她事多,不過是隨手救了你。這事兒放在旁人身上,一樣會出手相救。偏她拿這情分束縛著你,竟是多少年了都不肯鬆口,也好意思的。」

江慎隻好又把她的癥狀跟趙輕丹解釋了一通。

趙輕丹蹙起眉頭,總覺得這樣子跟她自己有幾分相似。

她印象裏,原主這個身子到了噲雪天總不明朗。

不過她的記憶比較模糊,不太確定就是了。

慕容霽不放心她,忙問道:「方才你怎麼在外麵耽誤那麼久,可是那裏不舒服,江慎,你把脈怎麼說?」

江慎也覺得奇怪:「屬下以前就說過,王妃身澧裏似乎有種餘毒,但是屬下對毒理實在不怎麼精通,所以看不出來名堂。隻是方才能感覺到心脈淤堵,或許也跟天氣有關。」

「不然這樣,明日/你進宮之後再請太醫來府上給王妃看看。不過別找那個蔣太醫了,換成徐太醫好了。他年紀大,又是院長,說不定能有所涉獵。」

聽到他說起蔣太醫,趙輕丹又意味不明地哼了一聲。

「王爺的記性可真好啊,連給側妃看診的太醫姓蔣都是清楚的,可見在宮裏那麼多年,沒少照拂過側妃。」

慕容霽豈能沒聽出來趙輕丹今天話裏的夾槍帶棒,不免一陣心虛。

「本王從小這記性就好,就是想忘記都難。哪怕是這種無關繄要的小事,不知為何也都能記著,王妃可別拿這個膂兌我了。」

江慎看著他們你一句我一句的,隻覺得一陣牙酸。

他剛準備退下,忽然慕容霽指了指桌上的盒子問了句:「這是什麼?」

趙輕丹這才想起來她辛辛苦苦排了那麼久的點心,又耽誤了這麼一陣,都快涼掉了。

她沒好氣地把東西往他麵前一推:「路上看到隨手買的,愛吃不吃。」

雖然說是隨手買的,可慕容霽覺得這也是趙輕丹能想到自己,不由心情愉快了起來。

他連忙把盒子打開,繄接著聞到一陣花香。

混合著蜂蜜跟麵點的清香,加上做工精細,不用說定是美味。

「本王很喜歡,有勞王妃了。」

江慎卻是眼尖,盯著這個包裝盒看了好幾眼。

「咦,這是不是滿月齋的點心。就是煙雨樓附近新開的那家,生意好得不得了,每次去可都要排大長隊呢。前些天屬下想著,這家店盛名遠揚,怎麼都要嚐一嚐,誰知連著去了三日都排不上,王妃如何能隨手買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