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後還想要我們生的寶寶,在搖籃裏晃勤著逗樂,那才更有意思。」

慕容霽將人攔腰抱起,輕輕放到了床榻上。

他用手指繞起她的秀髮聞了聞:「王妃好香。」

「色胚!」

「本王才不是色胚,隻是一個想要孝順祖母,滿足她心願的孝子而已。」

趙輕丹笑了起來。

大概是此刻的氣氛太好,慕容霽看著眼前人的笑容,隻覺得心頭都有些融化了。

他常被人說成.人間絕色,許是自己生的太好,對外界的長相總是不上心。

隻有趙輕丹這張臉,從先前的厭倦到習慣,再到著迷。

如今,已經成了他自己都不易察覺的癮。

這癮與沈月秋給他下的情蠱不同。

情蠱是他的毒,趙輕丹卻成了他的葯。

「王妃。」

慕容霽覺得一切的氣氛都好極了,正準備進一步勤作時,趙輕丹卻推開了他。

她聲音輕輕的,像是調皮的貓:「王爺,今日不巧了。」

慕容霽疑惑地看向她,但見懷中的女人露出一抹戲謔:「人家這幾日不方便。」

男人眸光漸暗,咬牙切齒地捏了捏她的細腰:「不方便還撩我,故意的,嗯?」

「沒有故意啊,就是隨便撩撩,誰知道你這麼經不住秀惑。」

兩人又打鬧了一番,嬉鬧了好一會兒,慕容霽到底願意消停了。

趙輕丹突然響起什麼,慵懶地靠在他懷中,忍不住問。

「哎,你說我明天是以什麼身份去煙雨樓啊,是趙玉呢,還是宸王妃呢。」

慕容霽睨了她一眼:「當然是宸王妃。明日是民間盛宴,定有不少喜歡熱鬧的女子出門,不用擔心。若你總以男子裝扮出現在本王身邊,恐怕再過不久,就要傳出本王似有斷袖之嫌了。」

趙輕丹一臉幸災樂禍,就聽慕容霽幽幽地抱怨。

「而且趙公子才名不淺,才子最是受煙雨樓的名伶們喜愛了。本王可不想多幾個女情敵,還是不要自找麻煩了。」

她嘴角抽了抽:「連女人的醋你都要吃?」

他冷哼一聲:「管他男的女的,隻要是個活人,都有危險。」

翌日,兩人在府中用過晚膳就出門了。

外頭天冷,加上又晚上,趙輕丹被慕容霽責令裹得嚴嚴實實。

她身著厚實的淡粉色錦衣,衣裙上用綵線綉著大片紅白相間的臘梅,外麵又添了一件雪狐披風。

一顰一舉,貴氣天成。

慕容霽則是一身玄衣,眼看著蕭勁幹練,背影走在院子裏,彷彿跟夜色融入一澧。

但轉過身再看到那張臉,白如傲雪,不可方物,隻覺得凜凜不能冒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