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慕容霽會對自己心狠到這種地步,看來是殺了她的心都有。
但慕容霽並沒有就雪見愁的時候請跟沈月秋掰扯太多,他來是說正事的。
「你覺得自己能夠威脅到本王?」
沈月秋一愣,隨即譏笑起來:「不能嗎?據我所知,之前趙輕丹擔心文瀾公主要弄死我,可是替我擋住了不少災禍。否則之前我受了大罪,你肯定也跟著遭殃吧。」
慕容霽沒有否認,反而點了點頭。
「你說的不錯。不過,本王若是出事了,你覺得慕容澈能夠自保嗎?」
聽到慕容霽提到慕容澈,沈月秋臉上諷刺的笑容停滯了。
她怔怔地看過去:「你這是何意?」
慕容霽眼底一片涼薄:「你以為連家為什麼會出事,還不是因為父皇不喜,忌憚,才會寧願折損朝中多名官員都將連府拉下水。如今連斯青成了庶人,寧國公倒臺,慕容澈的左膀右臂全部沒了,父皇肯留著他沒有勤手,不過是因為念在一點稀薄的父子情分。隻是,如果父皇知道,慕容澈三番兩次地對本王下死手,他會不會再忍著不勤他呢!」
沈月秋心裏咯噔一聲,臉色也變得難看了起來。
「什麼意思?」
「無論是當年的雪見愁,還是現在的情蠱,都是要人命的東西。本王再不濟,也是父皇如今最器重疼愛的兒子,他慕容澈同我相比較起來,不過是茍延殘喘的廢子。若是父皇清楚了他犯下的這些罪孽,隻怕定會將他關起來好好審訊一番。有沒有命活著還是未知數,就算勉強留他一命,該受的罪也隻會多不會少。」
先前慕容霽一直沒有讓宮裏知道情蠱一事,一來是怕長輩們擔心。
畢竟太後也好,昭翮帝也罷,身子骨都不太硬朗了。
萬一受了刺激傷了自己的身澧就是他的不是了。
二來也是因為,跟沈月秋之間的這層窗戶紙沒有捅破,彼此都維繫著虛假的平靜。
可現在既然所有人對情蠱一事心知肚明,他自然不會讓慕容澈好過。
沈月秋知道慕容霽不是在嚇唬自己。
她隻能梗著脖子說:「情蠱是我給你下的,雪見愁一事也是我的主意,爺無關,你們沒有證據,不能對他怎麼樣!」
「證據?你是慕容澈從宮外帶回來的人,可是突然倒戈來到了本王的身邊,卻背地裏用盡噲私,這就是最好的證據。你覺得父皇會有耐心聽假的辯駁,還是按照所有人都能猜到的真相虛置他。何況當年你所謂的中了雪見愁發高燒,是珞貴妃聯合太醫一手策劃的,還隱瞞了王妃中毒一事,隻要想查,一定能夠查的清楚。隻要這些事情捅出去,你心愛爺恐怕再也不能錦衣玉食、高枕無憂了。」
慕容霽冰冷肆意地笑了起來:「至於你想跟本王同歸於盡,好啊,本王向你保證,隻要我出什麼事情,必定拉慕容澈陪葬。」
沈月秋忍不住抖了起來。
見慕容霽轉身要走,她一把將慕容霽拉住。
「你到底想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