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瞪大了眼睛,很快就瞧見趙娉婷命人抬著梳妝鏡離開了。

她瞬時結巴了起來:「她,她怎麼把這東西給搬走啦?」

下一秒,慕容霽冷冷地掃了她們一眼:「你們兩個,給本王進來!」

他又對邊上的其他下人說:「去,將周洋跟東越給本王叫過來。」

等四個人忐忑不安地站在屋子裏,慕容霽麵色不善地坐在椅子上端詳著他們的神情。

他啪得一拍桌子:「還不打算說實話嗎,夕照閣裏的東西到底是誰的,本王以前又是陪誰去的『丹心",還有最重要的,那個叫『輕丹"的究竟是何人?」

四人安靜如鵪鶉,無人敢率先開口。

慕容霽冷笑一聲:「你們要是再不說,本王就命秦源將你們全部都關進京兆府的大牢裏,嚴加審問。」

阿楚腿一軟,險些跌倒,還是梅香眼疾手快地抓住了她。

周洋苦笑:「殿下,您別為難我們了。屬下是真不清楚『輕丹"是誰,這夕照閣裏的東西,都是您讓提前準備好的,以便王妃留宿此虛有不時之需。至於您陪誰去過『丹心",那屬下更是半點不知情。」

「你不知情,東越也不知道嗎?身為本王的貼身侍衛,本王曾跟什麼人在一起過,他卻說不上來,這像話嗎!別再高估本王的耐心,你們幾個是不是私下串通了某些事情,故意瞞著本王不想讓本王發現實情。最好從實招來,否則,一個都別想好過。」

東越哭喪著臉:「殿下,不是屬下沒有盡忠職守,而是您每次去『丹心"的時候,總讓屬下迴避不要跟著,所以屬下並不清楚有沒有別人陪在您身邊。」

慕容霽被氣笑了:「這種借口也虧得你想出來搪塞本王。照你的意思,是指本王在『丹心"藏了個見不得人的相好,每次去找她都要避開王府眾人,跟她偷偷摸摸地幽會咯?」

老實人東越被噎了一聲,求助地看著周洋。

周洋隻得硬著頭皮解釋:「想來是有什麼誤會,王爺您跟王妃琴瑟和鳴,恩愛非凡,從未聽說過還有旁的女人。」

慕容霽恨不得踹他一腳:「周洋,昨日/你可不是這麼說的!你自己剛說過的話你都忘了,你分明告訴本王,本王跟王妃關係平平,最多算是相敬如賓,今兒就改了說法是恩愛非凡,你的腦子裏裝的是漿糊嗎!」

其餘三人紛紛用譴責的目光看向周洋,周洋咽了咽口水:「屬下說過那話嗎,沒有吧?」

慕容霽白了他一眼:「本王還能冤枉你不成。趁著你們都在,不如把話說清楚,本王心中所愛之人,究竟是不是王妃?」

東越咬了咬牙:「是!」

「如果是,就將夕照閣和丹心的事情解釋清楚。」

那自然是解釋不清的。

慕容霽摸了摸肩膀:「若你們怎麼都說不清,本王便不得不懷疑,我心愛之人實則另有其人了。」

東越反問:「可要是您愛的是別人,為何會忘了王妃,這和忘情蠱的作用難以自洽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