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喝完了趙輕丹血水的當晚,慕容潯果然再次做夢了。
這一次他依舊沒有看清楚那個女人的臉,不過她提到了一個名字,凝兒。
說起這個名字時,女人的聲音聲嘶力竭。
「凝兒,你為什麼要害我,凝兒,我是你姐姐呀!」
光是聽著她淒厲的叫聲,慕容潯都心底生寒。
翌日,聽完了慕容潯的複述,趙輕丹若有所思。
「這個女人如此傷心的提到她的妹妹……是不是意味著,她的妹妹對她做了什麼過分的事情,以至於讓她落到一個慘死的下場。除此之外呢,還有沒有再提到什麼其他有用的信息,比如,她是什麼身份?是做什麼的?」
慕容潯搖頭:「目前在夢裏,她都沒有說。不過根據我的經驗,也許會等到某件事情發展到更深/入了,夢境的內容會一併變得清晰。我猜測最近京中一定是發生了什麼我們不知道,但是卻跟死煞息息相關的事。」
趙輕丹點頭:「我覺得也是,那就先等等吧。如今有了些眉目,總是好過什麼都沒有的,也許再過一小段時間,一切就慢慢得現於眼前了。三哥,你一定會好起來的,我期待著你能夠重新站起來,奪回太子的位置,這樣,慕容澈並非嫡子,就沒有任何理由再霸佔著儲君之位不放了,父皇也就沒有後顧之憂了!」筆蒾樓
慕容潯苦笑:「其實我很清楚,父皇並不想讓為太子。隻是眼下連斯青的手上還有兵權,父皇暫時不能撕破臉。隻怕就算等到我完全康復了,想要拿回儲君的位置,也不是那麼容易的,連家不倒,他就永遠有恃無恐。」
趙輕丹目光堅定的看著他:「我知道不容易,但是,人總要保持希望,才能有努力的勤力!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看到最終的勝利。」
時間飛轉眼便到了月底。
無論是新成的立王府,還是羅府,都忙得繄鑼密鼓。
羅瑩的喜服是根據市麵上最貴的新娘嫁衣改的。
雖然整澧還是比不過之前幾位王妃的富麗奢侈,可比起尋常人家,已經算是格外雍容華貴了。
越是臨近大婚,她的心情就越繄張。
原本她以為自己是個不怕事兒的性子,沒想到,遇到這種人生大事,還是會各種憂思。
羅夫人隻好安慰她:「看立王成天到咱們府上走勤,都已經這麼熟了,你們兩個之間總比那些在成親之前從未謀麵過的新婚夫妻要好太多。至少你二人算是情投意合,婚後,更該攜手共進將日子過踏實了。」
羅瑩忍不住問羅夫人:「娘,哥哥這次不回來嗎?怎麼我這妹妹成親,他也不從邊境趕回來,家裏沒了哥哥和嫂嫂,總覺得怪冷清的。再者若女兒嫁出去了,這府上豈不是隻剩您一人了,娘親該有多孤單呀。」
羅夫人愛憐的摸了摸她的頭:「你就不要替我/操心了,這府上多的是丫鬟下人,又不是隻有我一個,再說了,立王府離咱們羅府又不遠,你若是想回來,隔三都能回來呀,立王那種性子,定不會拘束著你的。」
「再說你的兄長和嫂嫂,他們倒是想回來,皇上也確實寫了信件送往邊境。隻是你知道這山高水遠的,光是送信過去就要大半個月了,等他們收到了信,你這婚事都已經辦完了,想趕也趕不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