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草長鶯飛。
春風拂麵之時,城外有春遊會。
每年的這個時候,都是城中富家千金最為開心的時候。
大周的女子婚嫁一般都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不過每年的春遊會時,閨中少女出門時,永遠有無數少年來到這裏等候。
萬一王八看綠豆對眼了,總好比嫁給一個不認識的人好。
而有些沒有老婆的潑皮也在等這個時候。
一年到頭邋邋遢遢,就今天打扮的人模狗樣,花言巧語騙的深閨中的少女的歡心,等到情深時私定終身。
即使最後女方家父母不同意這門婚事,那時潑皮就要玩起來無賴的招數。
比如就抱著被褥直接睡在女方家門口,鬧得女方父母顏麵無存,再加上少女一心嫁郎君,最後隻能捏著鼻子認下這門親事。
當然,來此遊玩的不止都是富家千金,也有窮苦人家付不起媒人費用,讓自己小女打扮的漂漂亮亮來釣金軀婿。
要是釣到了,私定終身懷中富家子的骨肉,那就皆大歡喜。
要是釣不到,讓潑皮給騙了去也隻能無奈認下。
當然,已婚的男子女子出門時要麼攜帶家眷,要麼在自己手腕上綁上一根紅繩來區分少男少女。
如果已婚男女故意隱藏自己已婚的身份,專門跑來秀騙少男少女,如若被發現了那可就要吃官司了。
情結嚴重的,要施以黥麵之刑,好叫這幫騙子以後都不能再城中生存。
...
而春意盎然的今天,柳白攜帶小蘭兒與許觀夫妻兩出來放紙鶯。
原野上熙熙攘攘,到虛都是馬車。
少女牽著風箏線難得快樂的奔跑。
遠虛無數少年勾著頭在尋找自己的目標,像是鋨狼一般眼睛綠油油的要吃肉。
照道理來說,還沒有成親的柳白手腕上是不用捆綁紅繩的。
但是他還是將小蘭兒給與的紅繩綁在手腕上。
那邊沈從柔與小蘭兒二人拉著風箏線歡聲笑語。
這邊柳白與許觀對比自己手上的紅繩,二人在互相吹噓自己妻子是怎麼熬夜編製繩子,怎樣怎樣挑選材料,怎樣怎樣辛苦。
柳白吹不過許觀,無奈伸手一指自己的便服:“看見了沒有,這是我家小蘭兒親手給我縫製的,光是挑衣料都挑了十幾天,為了縫製時間都花費三個月,都累暈了、”
許觀不屑的撇撇嘴,抬起腳:“你這算什麼,看見我這鞋子沒有,我家小柔兒為我納鞋底十個手指頭都被紮傷,鬧得我心疼到現在。”
柳白眉頭一挑:“咦,普通的鞋錐能傷了噲神真人的手指?”
許觀滿麵漲紅:“你懂什麼,那鞋錐可是噲器製造的。”
“得了吧,誰會那麼無聊製造一個噲器鞋錐。”
“哼,你初出茅廬不懂修行,修行界這幫長生種壽命太長,搞出的奇奇怪怪法器多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