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君扉成了平南王後,再不需要像以前那樣謹小慎微。
他對於夜氏的人提出來的不合理要求,直接推翻拒絕。
夜氏有人有意見,夜君扉都懶得跟他們廢話,直接讓無戈帶著兵馬解決。
如今平南王的兵馬全部交到夜君扉的手裏,他在烈風州擁有著絕對的話語權。
在絕對的實力麵前,這些事情就變成了小打小鬧,根本就翻不出風浪來。
夜君扉不會再容忍夜氏這種蛀蟲的存在,動起手來一點都不客氣。
他不管他們是姓夜還是姓什麼,但凡是心懷不軌和沒有能力的人,一個都不會留著。
烈風州所有的重要職位,夜君扉都交給有能力的人擔任,大刀闊斧的改變烈風州的吏製。
其中的製衡和平衡之道,他拿捏得極好。
到平南王出殯的時候,整個烈風州的官場已經一派清明,眾官員也見識到了他的手段和能力。
原本還些蟄伏的別有用心之人,也隻能暫時收了那些小心思。
整個烈風州的風氣大變,再不複之前的沉腐之氣。
平南王出殯後,夜君扉便是烈風州真正的王。
他繼任王位還有一個冗長的儀式,他索性在那一日以王族的大禮迎娶林岫煙。
繼位大典和立妃大典同時進行。
至於守孝之事,以夜君扉的身份,都是以天代年,為平南王守上三天,便已合祖宗禮法。
新王繼位,是整個烈風州最大盛事,王府長史為此事忙得不可開交,整個烈風城煥然一新,四處透著喜氣。
任正作為天字營的首領,依著規矩,效忠新的平南王。
隻是他心裏終究有些忐忑,畢竟他是平南王留下來的人,夜君扉對他隻怕會心存芥蒂。
在繼位大典的前一夜,任正思慮一番後,決定前來請辭。
夜君扉此時正在試明日的吉服,他問任正:“你以前幫著老不死的對付過我,現在請辭是怕我殺了你嗎?”
這話直白的讓任正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任正僵著臉道:“是的。”
夜君扉斜斜地看了他一眼:“你倒是直接。”
任正微微低著頭道:“不如王爺直接。”
夜君扉聽到“王爺”這個稱呼時,他的心情略有些複雜。
他回到平南王府後就想要得到這個位置,如今這個位置已經穩穩地握在他的手裏,卻也沒讓他有多麼開心。
他淡聲道:“你這樣說話,不怕我殺了你嗎?”
任正回答:“王爺若真心想要殺我,不管我說什麼都是死。”
“若王爺不想殺我,些許冒犯,王爺也不會在意。”
夜君扉輕笑了一聲:“老不死的沒少在你麵前說我殘暴好殺吧?”
任正低著頭沒有說話,夜君扉看了他一眼道:“將天字營的兵馬全部整肅一遍。”
“往後你們就是我手裏的刀,旁的我沒什麼要求,隻要求忠心。”
“你自認為你能做到這些就留下,若是覺得自己無法效忠於我,就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