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紅羽帶著陳巧兒回到家中,穩了穩情緒,開始認真地教陳巧兒練字。
正在這寫著呢,突然聽到有人敲門,抬頭一看卻是三秋。
陳三秋自從陳平出事以後顯得很低調,幾乎不參與村子裏任何的集澧活勤,所以平日裏崔紅羽也怎不怎麼能見到他。
畢竟自己的丈夫是裏長,所以迎來送往的事,他還得會。
“三秋哥,您請坐。”崔紅羽打著招呼,遞上去一個凳子。
這凳子還是用舊床拆開的木板拚湊起來的,別說陳曉北在手工製作方麵,還是有點天賦。
陳巧兒也進屋倒了一杯水放在石桌上,“三秋哥,喝水。”
陳三秋坐下來喝了口水,笑著問道,“曉北兄弟什麼時候回來呀!”
一聽這就是沒話找話,崔紅羽笑著說道,“這沒個準,也許今天就回來,也許得明日。”
“三秋哥,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陳三秋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吞吞吐吐地說道,“那個,我聽說咱們村裏建了學堂,聽說還要從縣裏請教書先生,我三秋不才,找曉北兄弟毛遂自薦來了。”
原來是這樣。
崔紅羽笑著點點頭,“行,等曉北回來我跟他說一聲,讓他過去找你。”
得到崔紅羽這樣的答復,陳三秋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行,都是一個村的,學費給多給少,無所謂的。”
崔紅羽的心裏瞬間恍然大悟,原來是沖著這個來的,可明明陳曉北說過要讓村裏的孩子免費上學的。
但礙於情麵崔紅羽沒有把這話說出來,而是客氣地把陳三秋送走。
此時,陳曉波趕著驢車來到肖家鎮。
昨天已經送過一次,而且有名單。照著再送就是,所以一切順利。
來到一家酒樓,正往裏搬菜呢,突然覺得有人拍他的肩膀。
扭頭看過去,陳曉波略感意外,竟然是陳平。
“陳平哥怎麼是你?”
陳平顯得很熱情,親熱地拍著陳曉波的肩膀,“你怎麼到肖家鎮來了?”
“哦,這不是村裏種了些菜嗎?到肖家鎮來了賣菜,對了陳平哥,你咋在這?”
陳平嘆了口氣,“唉,得罪了陳曉北,我在村裏呆不下去,隻好到這來,就在那邊那家客棧給人家燒點水,打理打理房間。”
陳曉波微微一笑,“嗨,陳平哥,這事你確實做得不地道,但話又說回來,咱都同宗同族的,哪有那麼多仇恨,你回去給曉北哥賠個不是,我看這事就過去了。”
“現在曉北哥又是撈魚,又是種菜,大家夥幹得可高興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陳曉波越是這麼說,陳平心中越是憤憤不平。
但表麵上他卻沒有表現出來,“兄弟,正好今天我歇著,既然遇上了,中午就留在這兒,我請你喝酒,咱們倆好好聊聊。”
陳曉波哪知道陳平的鬼主意,半推半就,答應下來。
陳平熱情地幫著陳曉波送完了菜,隨便找了一家小酒館便坐了下來。
這個點吃飯有點早,但店掌櫃見怪不怪。幾道涼菜很快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