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湯沒問題,但是,盛湯的碗有問題。
瓷碗,但是這瓷在燒的階段添加了藤引香的粉末。
經過高溫,藤引香的威力大打折扣。
但是,仍舊有些細微的效力。
尤其是對衛中元,盡管現在在給他排毒,他不似以前那麽脆弱。
但藤引香仍舊對他有效用。
“為了要你性命,還真是煞費苦心。她若是將這份心思用在別虛,還愁什麽事兒做不成啊。”
嶽淳隻得感歎,她現在很佩服。
“所以,本王的命是不是很大?”
衛中元笑道。
如此有人費盡心機的算計他的性命,他現在也能笑著麵對。
就像,在一樁笑話。
“你的性命,可能真的很有秀惑力吧。我猜,一切可能都源於你太聰明了。”
衛中元看著她淡笑,似乎因為她他聰明,他很高興。
“縱觀我所見到的這些王爺,除了你之外,就沒什麽聰明人。或者蠢,或者愚,就連太子,也情緒起伏不穩定,很暴躁。你那般早慧,幾歲時就展露鋒芒得到皇上不一般的喜愛,誰見了不眼紅啊。”
其實,皇後對衛中元的性命如此執著,是可以解釋的。
“看得很準。”
事實就是如此。
“當然了,你聰明又不是你的錯。心生嫉妒的人,才是罪魁禍首。也活該她兒子扶不上牆,不會有任何長進了。”
嶽淳哼了一聲,將甜湯順著車窗扔出去。
作惡,不能等到來收,自有人路見不平。
看著她,衛中元眉目間是淡淡的笑,“你今日給她診脈,看起來倒是很高興,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就是因為察覺出她狀態不一般,衛中元還特意仔細的觀察了她的手。
可是,他沒看到什麽。
“那不叫見不得人的事,就是想讓她好好想想自己都曾做過什麽。”
有些人可真是奇怪,整日有很多很多的思慮,可是,這些思慮又不會讓她日夜難安,甚至睡得比別人都要好。
多氣人。
就知她做了手腳,衛中元薄唇微彎。
並不是因為皇後會受到某種折磨,而是因為她無時無刻不在為他解恨。
回到九王府,正好的護衛也帶回來了新消息。
之前的獵犬在都城連續幾‘巡邏’,雖然沒找到人,但是,頗有進展。
那個女人,在城中的蹤跡可以相當精彩了。
各色酒樓,茶室,妓館,賭坊。
由此可見,她的生活極為嗨皮,都城裏真正有錢有閑的人都沒她這麽自在。
而那個男人,路線則穩定的多,隻是在那民宅和某個酒樓,以及南城門之間。
三點一線,看起來很是有規律。
在地圖上描出兩個人各自的行蹤,男人是有出城的勤向,但是女人則完全沒有。
那麽也就是,這個女人現在還在城裏。
“柳溪,杏林穀是不是就在這條街。”
嶽淳伸手一指,找到了杏林穀的位置。
這個女人去過這條街的茶室,布莊等等,但並沒有進入杏林穀的痕跡。
“是。”
柳溪一看,點頭。
“杏林穀是個醫館,裏頭有很多很多的藥材。那麽濃的味兒,的確是會影響了獵犬的嗅覺。走,去杏林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