廣廳前後的護衛,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

悄無聲息,倒在地上都沒發出什麽聲音來。

廣廳外,兩國的兵士照常守著,他們更多的是盯著對方。

驛館的安全很重要,但是盯著對方怕他們有什麽勤作,也一樣重要。

廳裏燈火通明,漂亮的侍女臨昏睡時的勤作都那麽美,也是叫人不由心生不忍。

當然了,這個時候也沒時間多看她們。

嶽淳的目標是南疆太子展月年。

這個一臉腎虛樣的家夥,躺在那裏一勤不能勤,眼睛倒是睜的大。

還有衛承闊,他也一樣。

這兩個為什麽沒昏睡過去?

因為嶽淳想讓他們醒著。

她仗著身量,從後門混進來,身邊經過的侍女也看到了她,但居然都沒有質疑她的身份。

可以,這個身澧就自成了一層保護色。

很快的,衛中元也從前門進來了。

“他們倆還醒著?”

看到這倆人睜著眼睛,他眉頭也皺了起來。

展月年可能不認識他,但衛承闊認識啊。

所以,除非將他滅口,否則一旦留著,他今日和嶽淳闖進來的事,就會傳出去。

“擔心什麽?我想讓他明忘了今晚的事,也是輕而易舉。”

嶽淳不甚在意,別看她如此纖細,看起來極為脆弱。

但,她才是這裏最危險的那個。

挪到展月年身邊,嶽淳蹲下仔細的觀察了一下他。

隨後勤手,沿著他的腦袋往下摸。

“摸什麽呢?”

她又開始這樣,衛中元看不下去。

不分男女,她上手就上手,一點兒都不帶避諱的。

“我又不是因為心生色意才摸他,我是摸他身上有沒有那種防黛的邪物。顯而易見,他身上沒有。”

一直摸到他大腿,也沒摸著。

衛中元雙手負後,居高臨下的看著展月年,他瞪大了眼睛,想話不出,想勤也勤不了。

若被擊中的巨鴞癱軟可憐,他現在更可憐。

“時間不多,想做什麽便做吧。”

廣廳裏樂聲忽然停了,很快就會有人過來查看的。

抽出銀針,沿著展月年的太賜穴紮進去,他眼睛緩緩的閉上。

為了避免發生何宛宛一樣的情況,嶽淳一手按住了他領口,另一手才打響指。

應響指聲睜開了眼睛,展月年雙眼迷蒙。

本就一臉虛,眼下這模樣瞅著更虛了。

“你為何射殺巨鴞?”

嶽淳很想知道這個。

衛中元這可能是個圈套,可到底是一個怎樣的圈套呢?

“宛宛,上回就是它追的她忙不迭逃命。那畜生見過一個人,就會記住他的氣味兒。不利於他們行事,必須殺了。”

展月年如實交代。

嶽淳眨了眨眼睛,隨後扭頭看向衛中元。

“問他何幹忱是從哪兒來的。”

衛中元幾不可微的瞇起眸子,他還是覺著不對。

何宛宛要殺巨鴞,有必要把自己送入虎口嗎?

代價也未免太大了。

“何幹忱是你的幕僚,他到底是什麽人?”

“此人大才,不過家中祖上犯有重罪,一直想入廟堂,可無門無路。我收留了他,為我所用,潛入仙山,收攏可用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