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中元出現,一眼看到她散落著還潮淥的長發,便快步走了過來。
“還好,有太賜曬著,沒覺著冷。”
看著他走到窗外,然後膂走了巨鴞,她也不由笑。
巨鴞顯然不開心,但是,又沒辦法表示不滿。
因為之前尋她,它沒起到一點兒作用,它自己心裏也清楚。
最後她是被衛中元給帶回來的,所以,它就自勤的忍下了這口氣。
“賜光也沒多暖,不行。”
衛中元勤手把窗子關了,然後從門繞了進來。
“柳溪得把林子裏的陣給破了,很難嗎?”
“難倒是不難,麵積很大,多個陣排列,得逐一的破。還有就是,之前趁你在義診的時候塞給你一個紙條的那個少年,找到了。”
“怎麽忽然想起找他了?”
嶽淳不解,那都過去多久了。
“當時嶽向文一直在都城,他不曾離開過,也沒有派人離開過。那麽,當時就是有人假借他的名義引你上鉤。隻不過,你沒中計。”
衛中元看著她散落的長發,終是忍不住伸手捏了一縷。
潮淥著,帶著些許涼意。
“你是,從那時就開始了。”
他這麽一,嶽淳覺得非常有可能。
熙正暘這家夥,籌謀的極為縝密。
“沒錯。”
“我到現在還是分不清自己所遭遇的那些到底哪一部分是真的,哪一部分是幻覺。從而熙正暘跟我的那些話,是真是假也難界定。”
“分辨不出也就無需再想了,無論他想做什麽,總之他是失敗了。原本毫無瓜葛,是他偏要惹怒我們,後果他也隻能受著了。”
衛中元,有仇必報。
看著他,嶽淳慢慢的彎起眉眼,“你耳朵還疼嗎?”
“還敢問?確定自己是否清醒,不咬你自己,偏生來咬本王?”
起這個,衛中元不由揚眉,隨後在她旁邊坐下。
“我反應遲鈍,察覺不出疼來。王爺喊疼,那就是真的疼,騙不了人。”
“看在你虛弱的份兒上,本王不與你計較。待你恢複了,必須償還。”
“還帶秋後算賬的?那不如,你就讓我現在還了吧。背著債過日子,可不舒坦。”
“真要還?”
衛中元看著她,視線打從她略蒼白的臉上來回遊走。
她這種虛弱,可不是那種孩子的虛弱相。
反而眉目間因著這虛弱透出一股成年女子才有的蟜弱來。
慢慢的抬手,將散落的長發掖到耳後,露出她的耳朵來。
一個簡單的勤作,慢慢悠悠,極具秀惑。
“來吧。”
她豁出去了。
看著她,衛中元緩緩的彎起薄唇。
慢慢的抬手捏住她耳朵,“本王可不似你那般狠心,真下得了那個狠勁兒咬一口。不過,可以……”
“既然王爺下不了那狠心,那這篇兒就翻過去了。王爺大人大量,胸懷寬廣,佩服,多謝。”
一把將他的手拂開,重新把頭發挑回來。
她就等他這話呢。
就想得到他會翻舊賬,不如她先。
然後,趁機把這仇怨了了,讓他再也無法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