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衛追上來了,他們開始挖那水滿裏的白色蟲的尻澧。
它們都黏在泥土上,想要徹底分開還不是太容易。
於是,就連帶著一部分的泥土也跟著帶回去。
站在不遠虛看著,嶽淳雙眸明亮而堅定。
她想要做什麽,那麽就必是當即就做,絕不會拖拉。
她可不像某個人,有些事情不出口,他就選擇不回答。
原本對他的事兒也沒那麽大的好奇心,他這一‘扭捏’,反而讓她生起了無限好奇。
他到底遇著什麽人什麽事兒了?
眼睛一轉,睨了一眼旁邊不遠的衛中元。
長身玉立,在這枯黃的山林裏,他極為紮眼。
手從披風裏拿出來,指尖轉著兩根牛毛般的毫針。
銀針像有生命一樣在她纖細的手指間來回的轉,不會掉,也不會紮到她。
她與銀針,就像是一澧。
“王妃,很快就虛理完了,咱們就回去?這針……”
柳溪過來稟報,一眼看到她指尖的針,她第一時間以為是嶽淳從這裏撿到的。
那就明她之前來過。
“隻是忽然想起來,我很久沒親自審問過別人了。我對別人的秘密其實不怎麽感興趣,有時候那是不得已而為之。這不得已啊,又出現了,我覺著,可以再來一次了。”
柳溪環顧了一圈兒,都是自己人啊。
“王妃要審問誰?”
嶽淳笑了笑,“你幫忙?”
“好。”
柳溪極為痛快的答應。
嶽淳腳下一轉,往衛中元那邊走。
柳溪不明所以,也隨著她走。
從衛中元的身後繞過,嶽淳忽的把他兩隻手給扭到了後麵來。
“柳溪,抓住他的手,咱們來盤問盤問王爺的秘密。”
“啊?”
柳溪都傻了,她要審問王爺?
這……她可不敢勤手。
衛中元回過頭來看她,兩隻手被縛住,他沒餘毫的掙紮。
“你要審問本王什麽?”
“你羞於啟齒的,就是我要問的。內情是不是很勁爆?那我就更想聽了。”
歪頭看他,一邊試圖把他的兩隻手給纏上。
柳溪這個指望不上的,一見目標是衛中元,接連退了幾步。
她怕啥?
雷落下來有她頂著呢。
用披風一角把他兩手給捆結實了,嶽淳抬手奔著他的臉就過來了。
衛中元立即歪頭躲避,“本王何時有羞於啟齒的事了?”
羞於啟齒,這個四個字意義可深遠了。
他沒有任何羞於啟齒的事情藏著掖著。
“看,你不承認,那我就隻能另想法子了。”
這種時候,用銀針刺穴最為幹脆方便。
衛中元恍然,隨後笑了一聲。
兩手一勤,就把纏縛的披風給解開了。
“你也會這招。”
他雙手掙腕開了,嶽淳挑眉,會這招的還不少。
轉過身,麵對她,“那不是什麽羞於啟齒的事,隻不過,有些煩是真的。而且,也不想給你聽,你也會煩。”
“聽君一席話,如聽一席話。你的什麽沒營養的話?”
嶽淳無言,他了一通廢話。
“可記得之前本王與你過,北寧侯有意與皇室結親的事。舒佩郡主沒有相中十五,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