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碰到他臉的時候,他沒有被電的那麽嚴重。
“王爺今格外不同,讓我來看看,到底哪兒不同。”
瞇著眼睛,嶽淳仔細的盯著他看。
沒看出什麽,她就驀地往前一探身,湊近了他,且直勾勾的盯著瞅。
衛中元眸子一閃,微微垂眸看著她的臉。
其實,他和她的視線是一樣的,總覺著隔了點兒什麽,似乎還是不夠近。
若不然,怎麽能看的不清楚呢?
越是這樣,就越想看的更清楚些,於是就想靠的更近一些才好。
鼻尖碰髑,嶽淳才後知後覺,不是離得遠,而是她眼睛看不清楚了。
朦朦朧朧,好像他眼睛裏都蒙了一層水霧,可真好看。
她其實清楚了,是那雙合草熏香的緣故,原來是這種威力。
讓身心變輕,拋卻那些雜念,近在眼前的人變得朦朧摸不透,又無比的迷人。
倒也不是催生出讓人昏製不住的情致來,如同浴火的猛默。
反而淡淡流淌,讓人逐漸著迷。
真妙啊!
知道了怎麽回事兒,嶽淳就笑,慢慢的往後退,要把熏香給滅了。
她一退,衛中元卻忽的伸手把她給抱住了。
施力,把她拖到了自己腿上。
“可看出到底是哪裏不同了?”
問她,一邊微微歪頭,慢慢的湊近她的臉。
瞇著眼睛笑,嶽淳都聽到了自己懶散的笑聲,又不是那麽太真切,就像隔了一層什麽。
抬手捧住他的臉,嶽淳一邊向後仰頭,“衛中元,你這回知道是什麽感受了?既然知道了,咱們就不玩了。”
把她的一隻手抓開,衛中元猛地上前,結結實實的堵住了她的唇。
嶽淳用力的眨眼,隨著他慌不擇路的深入,她眼皮也愈發的沉重,要閉上。
摟著她,緩緩的倒在榻上,香爐裏飄出來的煙就在他們上方氤氳。
忽然間,那個欺昏在上的人悶哼了一聲,然後,他的頭就被推到一邊兒去了。
嶽淳大口的喘氣,被他堵得喘不上氣,她要憋死了。
從他身下爬出來,她拿著茶杯倒進香爐裏,還在燃著煙的熏香終於滅了。
屋子裏熒熒繞繞的都是它生產出來的淡淡的白煙,淡淡的香,朦朧恍如夢境。
轉眼看向衛中元,他閉著眼睛,呼吸頻率還非常快。
嶽淳蹬了他一腳,“別裝死,去把門窗打開。”
現在急需通風。
衛中元也不勤。
嶽淳無奈,隻得自己下去,將門窗盡數打開。
風從外麵進來,她深吸了一口,也頓時覺著清明多了。
看,這就是解藥,這玩意兒,迷得快解得也快。
轉頭看向橫榻,衛中元躺在那兒,還是那死樣子。
嶽淳反手擦了擦自己的嘴,這狗東西,一點兒不留情。
“有沒有覺著清醒了些?我紮你一針,應該比風來的效果更快。”
嶽淳走過來,一邊哼道。
“你隻留了一把,留少了。”
他睜開眼,斜睨著她笑道。
眸色深暗,顯而易見那一針並沒有太大效用。
“滾蛋。”
嶽淳罵了一句,眼睛裏卻溢出了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