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南疆的都城雖比不上大晉的都城那般繁華,但,也是異常的熱鬧。
各種的商鋪,各種的貴人,聚居於此。
這城中啊,藥房醫館也是相當多。
尤其近來,城裏一些醫館焦頭爛額,特別是之前以醫衍堪比太醫的老大夫,那更是焦躁的嘴上冒火泡。
為啥?
還不是因為城裏的這些貴人。
得了一些怪病,他們請太醫醫治,卻是沒有一點效果。
於是乎,這幫貴人就在城中找有名的大夫過府去看病。
這些民間郎中不比宮中太醫,太醫是不求有功但求無過,所以不敢下重藥。
民間郎中方子下的狠,效果自然有。
隻不過,這效果隻一時。
幾天過後,人家的情況更嚴重了,這些民間的郎中也急了。
這要是真給人家貴人治死了,可有大麻煩了。
也就是在他們愁的空當,來了一個自稱神醫的姑娘。
姑娘年紀輕輕,老大夫一瞅,心內更煩。
要找樂子去別虛,正煩著呢,小姑娘來湊什麼熱鬧。
姑娘也沒多說話,就隻是簡單的說了一些他過手的貴人的病情,然後,又說了一下該如何醫治。
同時,還說了仙山那幫蠻人的邪衍。
老大夫一聽,這些邪病,沒準兒真是仙山那幫蠻人搞得。
雖說朝廷跟那幫蠻人有約定,不去打擾他們,他們也不許出來禍害百姓。
可是,人都長了兩條腿,四虛走那還稀奇嗎?
針對仙山邪衍,南疆各虛自有一套法子,當然了,可破解,可傷害也不小。
而這個姑娘所說的法子,倒是稀奇。
銀針為主,後遣癥也不會太多。
由此,老大夫也不煩躁了,接待了這姑娘,開始研討治病之事。
這個姑娘……肯定是嶽淳啊。
在這城中想打聽消息,對於衛中元來說,太容易不過了。
畢竟,這種事是他老本行。
這家醫館的老大夫,大名在外,的確是有些本事的。
“姑娘針衍既如此了得,又為何會投誠到老夫的醫館來?”
肯定了她的醫衍,可這一點,老大夫不明白。
“先生可知這世上有多少人與仙山的蠻人有仇啊?”
嶽淳一笑,隻說這麼一句。
老大夫明白了,而且也不再多問。
這南疆的百姓,的確有不少遭了那幫蠻人的毒手。
既如此,當下有一個貴人正棘手呢,前陣子給下了猛藥,好轉。
前日忽然又嚴重了。
老大夫去了一趟,又下了一劑猛藥,哪想藥下去了人反而更虛弱了。
麵無血色,就像被掏空了似得,極其懾人。
今日,那家還派人來催老大夫過去呢,他正發愁呢。
那種情況,也不能再給下重藥。
可若不下重藥,又當如何下方子?
“那我們便過去吧。”
嶽淳幹脆利落。
她想的是什麼?
那些不想與熙正暘同流合汙的都被他給搞了,那,她就救他們。
收拾妥當,老大夫帶著一個學徒給背著藥箱,然後便帶著嶽淳出發了。
馬車一路朝著那高官的家中而去,車窗開著,嶽淳不時的回頭往外看一眼。
後頭,一直都有另一輛樸素的馬車在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