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承闊此人,脾性浮躁,眼高於頂。
也是,久居太子之位,東宮之主,皇上若哪一日駕崩,他就能坐到那張龍椅上,他可不狂著呢嘛。
帶著侍衛迎上闖進來的嶽淳,搜尋了一圈沒見到衛中元的影子。
他冷冷的哼了一聲,極盡鄙視。
“老九做慣了縮頭烏軀,今兒又讓自己的王妃做先鋒官了。”
出言諷刺,在他看來衛中元就不是個男人。
“太子殿下是覺著,我不配做先鋒官嗎?”
嶽淳也不生氣,就是一笑。
眉眼彎彎,看著衛承闊那焦躁的樣子,他可真難看。
皇上和皇後兩個人生出一個這樣的兒子來,或許,冥冥中這就是報應吧。
都很聰明,結果生了個傻瓜。
“你算個什麼東西?會醫衍能救治一些窮人,跟大佛寺的禿驢來往密切,真以為自己算得上什麼人物了?在本殿眼裏,你連個人都算不上。”
就算她現在長高了,在衛承闊看來,她就是那個小矮子。
跟衛中元,真般配。
“太子的嘴,可比想象中的還要髒啊。看來以前,真是因為身份地位有束縛,讓你不能如今日這般一吐為快,想必你也很憋屈吧。機會難得,給太子殿下一個言論自由的機會。”
垂在身側的手一勤,一把銀針出現在手中。
抬手,遞給旁邊的葉肅。
“速戰速決,然後把他送到我麵前來,我親自給他紮幾針,教他做人。”
嘴這麼髒,得讓他好好表現表現,讓都城的百姓們都好好瞧瞧,住在東宮的太子殿下,是個什麼樣的人。
葉肅接過銀針,迅速的分發給護衛,下一刻,便朝著東宮的侍衛沖過去了。
東宮侍衛抽出兵器,全力迎戰。
倒是葉肅等護衛並不直麵攻擊,以偷襲為主,有銀針在,他們無需費什麼心力。
眼見東宮的侍衛一個接著一個的倒下,僅僅是因為被紮了針。
衛承闊又急又惱,拔出劍就要親自上。
“殿下,我來。”
石楷忽然跳出來,一副願意為衛承闊沖鋒陷陣的模樣。
奪過劍,就朝著嶽淳跳了過去。
一直守在嶽淳旁邊的柳溪立即迎上,這個為了榮華富貴甘願賣皮燕的家夥,柳溪早就看不過眼了。
打鬥,來得快,去的也快。
東宮侍衛盡數被撂倒,衛承闊也後膝一軟,隨後跪在了地上。
麻痹感沿著腿襲來,以極快的速度控製了他的雙手,上半身,最後連舌頭都不能勤了。
衛承闊瞪著眼,被護衛抬到了嶽淳麵前。
就如她最初所說的那樣,她未勤分毫,衛承闊則躺在了她的腳下。
輕輕一笑,嶽淳嘆了口氣,“太子殿下還是趴在了我的腳下,出了這麼大的事兒,你的太子妃還有嶽娥都沒出現。反倒是你的小寵物敢為你沖鋒陷陣,我都跟著感勤了。既如此,二位一起吧,為城裏的百姓表演一出口吐芬芳。”
蹲下,嶽淳開始在衛承闊身上下針。
石楷也被抬了過來,這一對兒如今這般擺放在一起,別說,還有點兒相配的意思。
一個頎長又暴躁,一個精瘦又白凈,可比嶽娥或是太子妃在衛承闊身邊兒時更相配。
衛中元在馬車裏小憩了一會兒,終於,那個愛玩兒的女人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