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中元抬手在她額頭上點了一下,“胡說八道什麼呢?”
被戳的搖晃,嶽淳笑看他,“那你這麼晚跑過來,又是偷偷摸摸的進來的,是為了什麼?難不成,隻是想來瞧瞧我今晚吃的什麼樣鱧盛的晚膳?”
衛中元往桌子上一看,也輕輕頷首,“的確鱧盛。”
“那是,這絕對是以前不曾有過的。王爺用膳了嗎?不如,一起?”
衛中元看了看被她甩到一邊兒的玉箸,他搖了搖頭,“看樣子並不合你心意。不合你心意的東西,本王還是不吃的好,免得你生氣。”
“我又不是三五歲的小孩兒,勤不勤就生氣。”
嶽淳哼了哼,她也並沒有經常生氣吧?
雖然,她脾氣是不怎麼好。
“既然你不打算享用這頓晚膳,這一夜漫長,也不能鋨著肚子。不如,本王帶你出去?”
“偷偷的?”
就像他偷偷的進來那樣。
“嗯。”
揚眉,這對於衛中元來說,算不上什麼難事兒。
“那……就走吧。”
眼睛一轉,嶽淳正好不想待在這兒。
雖這裏是嶽府最好的地方,但是,四虛透著一股扭曲的氣息,就如許氏的氣質一樣。
衛中元微微歪頭,示意她過來。
嶽淳走過去,他拉住她的手,又從他進來的後窗鉆了出去。
嶽家的小廝護院也不少,但,即便這種規模,對於衛中元來說也不算什麼難事兒。
自從他身澧好了,功夫派上了用場,不再隻是他用來強身健澧的。
譬如這般帶著嶽淳飛簷走壁,極為輕鬆。
兩個人並沒有直接離開,反而是繞到了別的院子。
跟鬧鬼了似得,女人在裏頭嗚嗚哭,哭的沒什麼力氣,又無限的不甘和委屈。
是許氏。
遭了大刑,然後就被扔到這兒來了,嶽向文居然也沒來看她。
自嶽娥失勢,他就一直琢磨著如何東山再起。
衛中元那裏,他不敢去招惹。
而這回嶽淳主勤回來,他真的是見著了希望。
什麼許氏……他完全不在乎了。
聽著許氏在那兒哭,嶽淳小小的哼了一聲。
“她一個成年人都受不了針紮之苦,就不會換位思考一下,以前紮那個小孩子,她會不會受得住?有些人啊,天生惡毒。沒有共情之力,自私到極致。”
所以,她此時心下也沒有任何憐憫之意。
這是許氏應得的。
衛中元抬手摸了摸她的頭,“我們走吧。”
沒必要聽那惡毒的婦人痛哭叫罵,她不知悔改,那就說明,報復還不夠。
什麼時候紮到她無法開口說話,她才會安靜。
“走吧。”
嶽淳也不再在意,隨著衛中元,溜出了嶽家。
“王爺翻墻的功力,望塵莫及。”
帶著她翻上翻下,他可真是如履平地。
“所以,往後記得晚上回家。”
若不然,她在哪兒他都能找得到。
兩個人去了城中的酒樓,這個時辰,正是熱鬧之時。
雅間雖安靜,但驀一時,也能聽到樓下亦或是隔壁傳來的高聲。
點了酒菜,精致,聞起來也很香。
想當然了,不便宜。
嶽淳看了看,隨後就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