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銀針在柳溪的手上還有耳後紮了幾針,嶽淳再看她,“覺著好些了嗎?”
柳溪點了點頭,“所以,那邪物還在我身上?”
“倒也不是。隻不過,一些後遣症罷了。不用害怕,有我在,解決這些東西還是很容易的。”
嶽淳說道。
“嗯。”
見嶽淳這麼說,柳溪也放心了。
打探消息的天字衛回來了,說是有人已經返回都城去上報了。
眼下,衛承闊和石楷兩個人都不能勤了。
就像癱瘓了似得,而且一直虛於失禁當中。
不管是隨隊來到楓山別院的太醫,還是那兩個南疆人,目前都沒什麼辦法。
盤膝坐在大石上,嶽淳輕笑,“距離這麼近,估摸著晚上就能到。我們晚上再上去。”
太賜偏西,這一天,很快就過去了。
待得夜幕徹底降臨,他們再次出發。
依舊順著原來的路線進入楓山別院,都城的人果然到了,眼下別院裏燈火通明。
來了重量級的太醫,還有皇上身邊的親信,一股腦的都奔著衛承闊眼下所在的地方去了。
重重人之中,很容易找到了那兩個南疆人。
他們守護不利,眼下已經不被允許站在距離衛承闊最近的位置了。
被打發到了邊緣,瞧著不免有點兒可憐,他們倆也同樣很不服氣。
可不服氣也沒什麼辦法,事情已經發生。
因為來的人多,所以他們來來往往的,原本的清淨之地也變得嘈雜起來。
侍衛,小廝,侍女,來來往往的。
尤其房間裏,情況較為複雜和麻煩,多個太醫聚在一起商議,看得出都很著急和為難。
嶽淳慢慢的靠近,在如此乳糟糟的情境下,路過了侍衛,他們也沒過多注意她。
很順利的到了那兩個南疆人的身後,她伸手在他們後腰上戳了戳,那倆人也回過頭來看她。
顯而易見,他們並不認識她。
“二位請跟我來。”
她說,就轉身走了。
她速度很快,那兩個南疆人對視了一眼,雖狐疑,但還是跟過去了。
一直走到遠離大內侍衛的地方,嶽淳才停下來。
轉過身看著那兩個跟過來的人,她忍不住笑。
估摸著他們根本想不到世上會有膽子這麼大的人,昨天做了一通好事,今天居然又來了。
而且,眾目睽睽,就敢行走自如。
“你不是侍女?”
走過來,其中一個才回過味兒來。
這裏的侍女都戰戰兢兢的,哪有會這樣直視他們又笑瞇瞇的。
“說對了。你們的主子也不太細心啊,既然要防著我,也不提前告訴你們我長什麼樣。”
“是你?”
兩個活到中年的男人立時警惕起來,甚至有一個轉身想走。
不過,天字衛忽的從後麵出現,阻住了他們的去路。
“這麼害怕嗎?我看起來也並不嚇人吧。你們別慌,把你們找來也沒別的意思,就是特別想知道,你們為什麼會給大晉皇室賣命呢?”
“我們沒有賣命,各取所需罷了。”
其中一個揚起下頜,盡量保持著傲骨。
“各取所需?大晉皇室要的是你們的本事,你們要的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