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了南疆的都城,嶽淳就在馬車裏睡著了。
枕著衛中元的腿,他一手攬著她的腰身,防止她會掉下去。
不時的低頭看她一眼,這小傢夥睡得倒是真沉。
馬車這般晃,她都沒醒來的意思。
柳溪駕車,一路朝著邊關而去。
他們就是正常的走,並沒有打算迂迴的繞或者躲藏之類的。
然而,也不知怎麼回事兒,往時出關憑藉著他們手上真正的牒文是沒問題的。
但這回,卻被堵住了。
而且,不止他們,還有前後不少的商隊行人等等。
有些人等不及,自然焦躁。
吵吵嚷嚷的,關口異常的吵鬧。
嶽淳從窗口探出腦袋看了看,隨後轉身回來。
“不知是不是出關受了什麼限製。”
“無事,別擔憂。真要將我們扣下,本王也能帶你離開。”
衛中元穩如泰山。
看她回來,他伸手抓住她的手臂,將她扯到了自己懷裏。
“你可真香。”
撲到他懷裏,聞到的就是他身上特有的冷香。
這幾天一直在路上,他如何保持的也不知道,反正,極為香噴噴。
衛中元無聲的笑,垂眸看著她,她每次因為他的樣貌或是氣味兒沉迷的時候,他都很喜歡瞧。
或者說,他喜歡她沉迷他的樣子。
“聽,是不是打起來了?”
眨了眨眼睛,嶽淳說道。
“嗯。”
衛中元眸子微瞇,下一刻起身,牽著她出了馬車。
那邊,的確有人和南疆的守關駐軍發生了衝突。
被堵了太久,他們太生氣了。
盡管說民不與官鬥,可是,真這般鬥起來,這些生氣的傢夥還真是讓守軍慌乳了起來。
周遭的守軍都朝著那邊過去了,那關口自然就稀疏了許多。
瞅準了時機,衛中元帶著嶽淳徑直的躍下了馬車,柳溪也與他們同時跳離。
迅速的衝出了關口。
尖銳的號角聲響起,一部分兵馬追了出去,箭矢也同時飛射出去。
兩國之間的關口以一條寬闊的走廊相接,兩側山石高懸,極為危險。
在這種地方,後背若是有箭矢飛來,想尋個地兒躲藏都沒有。
也就是在這同時,相距幾百米之外的大晉關口開了,一行兵馬從裏頭衝了出來。
並且,也以箭雨相對,南疆這邊追擊的攻勢也立即弱了下來。
藉著這時機,衛中元帶著嶽淳還有柳溪,也迅速的抵達了大晉這邊。
兵馬掩護,他們也成功的回到了大晉。
進了關口,嶽淳就笑出了聲音,“那幫人吵得跟真的似得,是你安排好的對不對?”
時機太過正好,他們剛被堵住,那邊就吵起來了。
想一想,平民百姓哪兒那麼大的膽子,跟守軍鬧騰。
衛中元停下,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確認她沒任何損傷,他也笑了。
“他們一直等在這關口內外,也是為了防止意外。可見,防患於未然的重要性,他們派上用場了。”
過關口並非會時時那麼順利。
“還得是王爺,有遠見。”
嶽淳豎起大拇指,這誇讚不免浮誇了些。
衛中元捏她的臉蛋兒,“受你誇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