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探了一下，差點被巨鴞給啄了眼睛。
兇的，跟它們的主人一樣。
也就是這短短的兩三天之內，皇上病倒了。
而宮中如此大事，又不能因為皇上病倒而延誤。
所以，衛騫安就腕穎而出，挑起了大梁。
實際上，他很惴惴。
尤其是有衛中元還在呢，他的擁簇，帶有親緣關係的朝臣一並挺他，他就更惴惴了。
他九哥的手段，他最為了解。
這若是惹了他不開心，誰又知道會得到怎樣的懲罰。
在這戰戰兢兢之中，他就做的更小心翼翼了。
哪怕做一件小事，他也會仔細的估量，害怕有錯的地方。
當然了，他是不知道他想多了，衛中元可沒時間搭理他。
大概是因為嶽淳那時跟他所說的話，他自己也做了心理調整，所以，進宮之後看到了那些已死了的人，他毫無波勤。
甚至，過了兩天之後，他有些悶了，迫不及待的想回九王府去。
夜深人靜，衛中元出現在皇上的寢房外。
正好的，衛騫安也過來了，向皇上稟報今日的事。
看到衛中元，他嚇了一跳，甚至不敢吱聲。
看了他一眼，衛中元也沒說什麼，衛騫安就慢慢的挪到他跟前來。
“九哥。”
“嗯。”
兩人站在那兒，都不出聲。
下一刻，房間裏傳來了咳嗽的聲音，之後就是老公公的勸慰聲。
勸皇上放開了心，別再深陷憂傷。
“都離朕而去了。”
皇上嘆了一聲，聽得出十分悲苦。
“皇上，您還有別的皇子呢，而且，還有老奴。”
“他們？”
隻這兩個字，後麵都不用說了，就知這後綴是什麼。
衛騫安也有那麼一瞬間的愣怔，在父皇心裏，他們都不是他的孩子嗎？
隻有衛承闊是？
“皇上，快歇著吧。明日，皇後和太子該安葬皇陵了，您得去看一眼呢。”
“他們本不該早早的就在那兒安眠，早知如此，朕當初就該……”
“皇上！”
老公公截住了他後麵的話。
衛騫安隻覺著渾身冰涼，他一直敬重的父皇，居然在心裏是這般想的。
他也是他的兒子啊！
眸子顫栗，他抬眼看向衛中元，卻發現他平靜的很。
裏頭的對話，沒有對他造成一餘的影響。
“九哥……”
衛中元沒說話，示意他跟過來。
走至遠虛，衛騫安才忍不住大聲，“九哥，父皇他是什麼意思？他情願死的是我們，對不對？”
“你都聽到了，又何必問？”很明顯啊。
衛騫安深吸口氣，又咽不下這口氣。
如此看重皇後和衛承闊，當初就他們三人相親相愛不好嗎？又何必讓他們這些多餘的出生。
“所有的事情如今都由你操辦，你便辦好了。他說的話你聽到了，便也聽到了，記心裏即可，無需再說與他人聽。他老了，終是糊塗了。這東宮，你想住進去便住進去，沒人與你爭搶。好好做，若做不好，自有你難時。”
說完，衛中元便轉身走了。
衛騫安看著他走遠，仍舊有些恍惚，九哥不在意這所有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