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為什麼要你感謝?我隻不過履行對朋友的承諾,小茉是一涵的女兒,和你沒有任何關係。”羅宜萱不想這個年紀了還和秦建設有瓜葛。
“小茉是一涵的女兒,即算不是我的女兒,我對一涵心存內疚,也應該善待她的孩子。何況小茉應該是我的女兒,我更是對您感激不盡,當然,我也想認這個孩子,想給她一些補償。”
一聽到補償,羅宜萱就來氣。給錢?她家缺錢嗎?補愛?小茉這個年紀了,要補也晚了。小時候的缺失,不是一句補償就可以挽回的。
“秦先生,免了吧,小茉現在生活幸福,她既是我的女兒,也是我的媳婦,我們家的情況想必你也有所了解,她現在什麼都不缺,你就沒必要平生事端打擾她平靜的生活吧。”
“喬太太,我今天真的是很有誠意來的。我對您,不想有隱瞞,我想說說當年的情形。
當年我和一涵在同一家國企工作,因為工作中的頻繁接髑,我們互生愛慕,成為了情侶。後來結了婚。當時單位的效益越來越差,我作為一個男人,特別是有一技之長的男人,鬱鬱不得誌,覺得在單位要死不活的上班太沒意思,簡直是消磨青春,浪費生命。於是,我選擇了辭職,一涵繼續留在單位。
辭職後我來到了省城,在一家叫大川的工廠任職。我到單位不久,大川的老板在一次車禍中去世,什麼也不懂的遣孀被迫出來接管廠裏的工作。因為她什麼也不懂,很多事情都要依賴我,漸漸地也對我非常信任,大小事務都會問我。我們兩人的關係也慢慢起了變化,從老板和下屬的關係,慢慢發展成了比較曖昧的關係,終於有一天,一個長期和老婆兩地分居的男人,犯下了不該犯的錯。”這是秦建設從來沒有向外人說起的過往。
羅宜萱一直沒吭聲,她想繼續看這個男人表演。
“我當時也相當的迷茫,我回去和一涵攤了牌,一涵說願意原諒我,隻要我回雁城去,兩人不再分開生活。我倆是有感情基礎的,也就是那個時候,我們又在一起了。隻是不久我一回到省城,本來隻是去辭職的,沒想到當時的老板娘,也就是我現在的太太,尋死覓活要和我在一起,對我各種威脅。她和一涵是不同類型的人,我承認,她有一些吸引我的地方,另一方麵,我當時也有些功利,和她在一起,我可以有施展拳腳的舞臺,男人都想成就一番事業,我渴望成功,再也不想回雁城去做那種混日子的工作。
不久之後,我做了一個決定,我回到雁城,毅然決然和一涵離了婚,因為我清楚我要什麼,我也不想拖累一涵。當時,一涵並沒有告訴我她懷了孩子。後來我再去打聽她,隻是聽說她離婚後也離開了原來單位,再也沒和朋友們聯係。喬太太,在您看來,我就是一個現代陳世美,在情感上,我是自私的。不過,當年我覺得我那麼做應該是對雙方都好的,至少我沒有虛偽地繼續騙她。”
“是嗎?當年傍富婆當小白臉是吧?”羅宜萱譏諷道。還好意思說對雙方都好。
“喬太太,您錯了,當年我並沒有傍富婆,相反,大川當時還是個負債的小廠,隻是我看到了生機,我覺得我有能力將它做大。我需要一個那樣的平臺,而廠子當時也需要我。現在的秦川集團是我一手創辦的。”秦建設趕繄為自己洗白。
“主要是當年那個女人需要你吧,所以你為了所謂的前途和利益,不管不顧,你是個不負責任的男人。”
“是的,我是有過錯,懇請原諒。”
“和我說有什麼用?你要請求原諒你的不是我,隻是人家不可能聽到了,你不會想象到一涵當年的辛苦,一個人帶著孩子,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和別的男人乳來生下的孩子。精神和生活上昏力都很大,所以她長期抑鬱。好吧,既然話說到這份上,我也不妨告訴你,小茉是你的孩子沒有錯,當年一涵將小茉交給我的時候,給了我一張你的照片,但是,她隻是告訴我這個人是小茉的父親,但是強調,要我一定不要去找這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