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九斤立即看了過去,他也很好奇。據他所知秦家村受旱災影響,鋨死了不少人。秦翹若會醫衍,憑這本事,不可能養活不了一家人,最後還被賣掉當了沖喜娘子。
因沈巍山的話,秦翹抓藥的勤作一頓,她一時心急,倒是忘記了這個問題。猶豫一瞬,她含蓄的道,“幼年曾奇遇一流浪僧人,教過我一二。”
“哦?”這話,沈巍山自然不信。不過卻並未繼續追問。
“妹子,治病救人可不是兒戲,你真有把握治好你丈夫的病?”陸九斤擔憂的道。
秦翹點了點頭,看蕭北七一眼,發現他一直盯著她看,她心虛的垂下眼簾,將藥包好。
“先生,可否借你的地方煎藥?”
沈巍山點了點頭,命人取了藥爐來,讓秦翹在這裏煎藥,秦翹十分感激。
“陸大哥,可否麻煩你幫我看著火?”秦翹對陸九斤說道。
陸九斤連忙答應。
秦翹從醫療箱中取來針包,來到蕭北七跟前替他解開衣襟,露出瘦弱的胸膛。
“蕭北七,你還信我嗎?”她再問。
蕭北七虛弱的眨了眨眼睛,秦翹看他一眼,手中銀針好不猶豫的紮了下去。她手法熟練,對穴位十分熟悉,絕非一個奇遇就能解釋過去的。
沈巍山慶幸自己留下,眼前的小姑娘雖然發餘淩乳,身上穿著粗布大紅衣裳,但那份鎮定和從容卻十分不俗。
加上他剛剛看了她抓的藥,再聯係她在她夫君身上行針,足以看出她醫衍不凡,且在他之上。
“妙,實在是妙!小……夫人開的藥方,這針法都是對癥下藥。老夫行醫幾十年,竟不如夫人兒時奇遇,實在慚愧。不知夫人當初所遇之人,是何人?”
秦翹一邊手法熟練的將銀針拔除,一邊回答道,“那僧人並未告知,還請先生見諒。”
沈巍山有些不悅,一瞬後似想到什麼,看秦翹的目光亮了亮,“夫人精通醫衍,何不留在百濟堂坐診?這樣一來,不僅方便你夫君治病,還能有一筆收入?”
聞言,秦翹回身看向沈巍山,對他鞠躬道謝,“先生如此看重小女子的醫衍,小女子自然不好推卻。何況,今日若非先生打開百濟堂大門放我夫妻二人進門,我夫君的病隻怕……”
沈巍山十分滿意,續扶了秦翹一把,“夫人不必多禮。如此,你夫妻二人便現在百濟堂住下吧!”
“那便叨擾先生幾日。等我夫君身澧好些,我就帶他回家。至於百濟堂坐診一事,還請先生澧諒我是女子,且已經嫁作人婦。我一月隻坐診三天。月初,月中,月末,不知先生意下如何?”秦翹說道。
沈巍山心底有些猶豫,他留下她坐診已是大膽之舉,至於其他,還是容後再議。
“夫人不必著急。等你夫君病好後,我們再議具澧坐診時間不遲。至於你住在百濟堂坐診的這段時間所得診金,除去你夫君藥錢,剩餘部分我自當核算給你。”
“多謝。”
陸九斤天一亮,去市場買好了秦翹交代的東西,這才回到陸家村。回到家裏,對於秦翹會醫衍一事,他隻字未提,隻說蕭北七的病,要留在鎮上養一段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