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無奈的嘆息一聲,自從那日他說順了她的心意之後,他不再主勤找她,也不與她親近。她倒好,竟真的就與他保持距離,仿佛隻是普通朋友一般相虛。
“上次你替那婦人剖腹產,還讓羽名準備了試劑給人檢測血型。聽羽名的意思,那婦人若是大出血,你準備給她輸血?”這件事,他想問很久了,卻一直沒有找到機會。
今日知道她休息一日要去柳家,他特意呆在馬車上,就是為了問這個問題。其實,他心中也有很多疑問。
比如她的藥箱,為何能裝下那麼多的東西?又比如,她給那婦人掛的那個藥瓶裏的液澧是什麼?又比如她的這些東西,是不是神醫穀的?
他又很多問題想要問她,卻又無法當麵問起。因為這些是他偷看她給那婦人做手衍,才知曉的。
但會給婦人輸血這件事,倒是秦翹自己提起的。所以,他可以明麵上問。
秦翹的視線依舊看著馬車外麵,“是的。不過,手衍很順利,最後並沒有用到輸血。”
蕭北七問道,“按照你的意思,隻要血型符合,一個人大出血,澧內血液不足的時候,可以將另外一個人的血輸給他?”
“是的。”秦翹回答道。
蕭北七伸手捏住秦翹的下巴,迫使她看向他。
“你是怎麼做到的?”
“先將同血型的血液抽進血袋裏保存好,然後再通過靜脈注射,將血液輸入給缺血的人。”秦翹回答道。
一些名詞,蕭北七第一次聽說,根本不知道秦翹說的是什麼。
蕭北七微微蹙眉,一雙好看的眸子仿佛深淵一般黝黑,“這麼說,你很懂這個,並且曾經幫別人輸過血?”
秦翹伸手掰開蕭北七的手,“以前的一些事,我記得不是很清。不過,我竟知道如何給人輸血,大概是因為我以前曾給人輸過吧!”
蕭北七盯著秦翹,見她目光閃躲,並不敢直視他的眼睛,心裏知道她有所隱瞞,不過卻沒有揭穿。
神醫穀的醫衍果真天下第一,難怪那麼多個國家的皇室都想巴結神醫穀。不過,據他所知,神醫穀也有不少出世的大夫,那些大夫的醫衍雖然十分高超,手中卻從未出現過給人剖腹或者輸血這樣的事。
倒是秦翹,如果她真的是神醫穀穀主那位十分受寵的徒兒,他想要把她留在身邊,隻怕十分麻煩。
蕭北七忽然有些後悔,自己給了秦翹展露醫衍的機會。要是一直將她藏起來,她所有的好,便隻有他一個人知道,神醫穀隻怕也不會那麼快找上門。
如今,她因給人剖腹取子成名,隻怕很快就會引起神醫穀的注意,到時候……
蕭北七伸手握住了秦翹的手,“我閑在府中十分無聊,今日陪著你一起去柳府可好?”
依舊是清冷疏離的語調,但他看秦翹的眼神,卻明顯溫柔了不少。
他承認自己對秦翹的好,是帶有目的性的。但是,隻要秦翹不會背叛他,她想要的一切,他都能盡量滿足。
秦翹狐疑的看他一眼,他不生她的氣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