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副方子,用半個月的時間,我會標注好先後順序。”寫完之後,她又提筆寫了一副其他的方子,“附贈你一個驅寒的方子。若是參考途中受了風寒,可以拿來用。”
柳逸含笑看著秦翹,他麵容俊逸,溫柔含笑的樣子,儒雅俊秀,與蕭北七的笑不同,卻有幾分神似。
秦翹恍惚一瞬,覺得這樣的笑容有些熟悉。但柳逸是她的病人,覺得熟悉也不奇怪,所以她並沒有放在心上。
“秦姑娘,這段時間……謝謝你。”柳逸不知怎地,心裏竟生出不舍得她就這麼離開的情緒。
他知道這一別,他們便再無相見的機會。
但他隱隱又有些期盼再見。聽聞,她的丈夫負了她,同別的女人跑了?
他雖聽墨硯提起過這件事,但他卻不能當著秦翹的麵去問。隻能默默的將這件事,存在心間。
秦翹停下腳步回頭看他,“不客氣。”
她是大夫,治病救人不過是她的本分。更何況,她還收了柳府給的鱧厚的診金。
柳逸看著秦翹帶著秦飛和秦小綿離去的背影,一時恍惚,心裏不知是什麼情緒在作祟,他追出去兩步,最終還是停在了院門口,看著她越走越遠。
墨硯不明白柳逸此舉的用意,一臉不解的喚柳逸一聲,“公子?”
柳逸回頭,對墨硯笑了笑,“進屋吧!”
而此時,距離睦州府不遠的一座小鎮客棧裏,蕭北七正在聽羽翼對他彙報秦翹的行蹤。
“夫人同柯家寨的大小姐一起回了關山鎮,柯小姐聯係了神醫穀,夫人的師兄元初如今已經同夫人見麵。”
說到這裏,羽翼快速的抬頭看了蕭北七一眼,“夫人回去後,不曾在人前提起過你。秦家人都以為你帶著美人跑了,負了夫人。”
蕭北七蹙眉,冷眼掃向羽翼,“她可有異樣的地方?”
羽翼感受到蕭北七散發出來的迫人威昏,立即低下頭,小心翼翼的回道,“因夫人如今有了內力,身邊又跟著柯家小姐和元初公子,屬下不敢跟得太近,並未發現夫人最近有何異樣的地方……”
“不過,前幾天夫人暈倒了一次。屬下暗中調查過,元初公子說夫人受了內傷,他正在幫他調理。”
“還有便是,元初公子最近正在查夫人被人綁架的事。”
蕭北七十分認真的聽完羽翼的彙報,朝他擺了擺手,“回去繼續暗中保護她。”
“是。”羽翼離開。
不一會兒,仲景推門進了蕭北七的房間,他臉色蒼白,身子看著單薄了不少。
“你竟擔心她,為何不親自去看看她?這裏離睦州府並不遠。”
蕭北七俊逸的臉沉著,就在仲景以為他不會回答的時候,他忽然開口說道,“南燕和大榮勾結的證據我們已經拿到,不日就會回京。我若去見她,會為她帶去麻煩。”
“不見,是為了她的安危。何況,她已經見到了神醫穀的人,有神醫穀庇護她,她會很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