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孩子。”太皇太後笑道,“哀家見你是個重情重義的好孩子,還想著將你選為蕭鈺的正妃呢!卻不料你這孩子,竟然是個毫無心眼的。”
太皇太後嘴上雖說著這樣的話,心中卻在冷笑,她選中了孫蘭,是多麼大的恩德。孫蘭卻想都不想就拒絕了。可見,孫蘭也不是什麼單純之輩。
也是。如果真的是單純之輩,又怎麼可能呆在蕭北七身邊這麼多年,都沒有嫁出去?
說自己對蕭北七隻有兄妹之情,太皇太後心中可不信。
“也罷!哀家今日同你說的這些話,你也不必放在心上。哀家瞧著你,十分合眼緣。他日你有了心愛之人,哀家再同你賜婚吧!”
“多謝太皇太後垂愛!”孫蘭恭敬的道謝,心中卻無半分歡喜。
她才第一次見太皇太後,太皇太後就說要給她賜婚?天下哪有這等好的事情?
皇宮裏發生的事情,秦翹自然不知。她此時已經上了秦府的馬車,準備回秦府。馬車卻沒有行駛,一直停在原地,她覺得奇怪。
華芝掀開馬車簾子一瞧,便瞧見馬車一旁立著蕭鈺。
“民女華芝,見過攝政王殿下。”華芝在馬車上,對著蕭鈺行了禮。
蕭鈺擺了擺手,示意華芝免禮,並冷聲說道,“本王與你家小姐有話要說。”
秦翹在馬車裏麵聽見蕭鈺的聲音,正要探身出去,卻發現華芝主勤跳下了馬車,將位置讓給了蕭鈺。蕭鈺看了秦翹一眼,上了馬車,牽著她的手,將她重新拉進了馬車裏,並放下了馬車簾子。
“要說什麼?”秦翹問道。
蕭北七握著她的手不放,並將她的手拿到眼前看了又看,“阿翹就沒有什麼要同為夫說的嗎?”
他戴著麵具,說出這樣的話來,秦翹一時還有些不太習慣。當他戴著的麵具的時候,就是攝政王蕭鈺。雖然蕭鈺就是蕭北七,但總有些不同。
大概蕭北七在她麵前重來都是沒有戴麵具的樣子,少了一層遮掩,她在他麵前,會更自然一些。
“我需要說什麼嗎?”秦翹見他一直打量自己的手,心底大概猜到他要問什麼。連賀蘭青賜,都忍不住跑來質問她何時學會的琴、茶藝,更何況是蕭北七。
但她不想要解釋,因為解釋起來有些麻煩。前世的重重,她不可能告訴任何人。無法直白的告訴對方,就隻能撒謊。而一個謊言的開始,需要無數個謊言來圓。
她並不願意一直對蕭北七撒謊,所以想要蒙混過關。
“阿翹的這雙手,可是無所不能?”蕭北七忽然抓住秦翹的另外一隻手,拿在眼前仔細研究。
秦翹將自己的雙手從蕭北七手中收了回來,“無所不能談不上。至少點石成金我不會。”
蕭北七勾著唇角笑了笑,“夫人若真的能點石成金,為夫可是撿到寶了。不知夫人何時才會點石成金呢?”
秦翹斜睨了他一眼,“再同我耍嘴皮子,就下馬車,回你的王府去。我連續比賽了三場,乏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