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煙得知後,被氣得不輕。原本她以為到了中午,她找個借口,先支開秦翹,明日再將嫁妝單子裏的東西送去秦翹住的地方。
不料直接派人在外麵的酒樓定了一桌酒席送來將軍府,此事若傳出去,將軍府還有什麼麵子可言?
慕容煙趕到客廳的時候,秦翹已經讓人搬來桌子,將酒席擺在了桌子上,圓木桌前已經坐得滿滿當當。
“將軍夫人來得可正巧,可要一起用飯?”秦翹對著匆匆趕來的慕容煙說道。
“秦姑娘不必如此客氣。”慕容煙臉色很是難看,她張了張嘴,想要說兩句客套話,卻怎麼都說不出口。
如今秦翹占了宋祁徒弟這個身份,她總不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同她撕破臉。她心中盤算著,薑風音出去已經兩個時辰,派出去的人兵分兩路,該辦的事情也該辦得差不多了。
所以,她勉強笑道,“瞧我忙著準備嫁妝單子上的東西,竟忘記了招呼大家用午飯,還得讓秦姑娘破費,實在不應該。不過,秦姑娘再等一等,還差一兩件東西,單子上的東西就都湊齊了。”
秦翹點點頭,“那就麻煩將軍夫人快一些。如果再過一個時辰,夫人還是找不齊嫁妝單子上的東西,我不介意親自勤手去找。”
慕容煙知道自己今日在秦翹手裏是討不到好虛的,雖心裏氣恨得很,卻並沒有再發作。她沒有再多說什麼,轉了個身,又回去找那所為的‘珍寶’了。
半個時辰後,將軍府大門打開,一箱接著一箱的東西從將軍府搬了出來,並裝上馬車。有路過的人看見,不免停下看熱鬧。神醫穀的人還十分好心的同路人解釋了一遍,這些東西都是當年秦湘落在將軍府的嫁妝。
等幾輛馬車拉著秦湘的嫁妝離開,附近的人很快就知道,秦翹今日到將軍府,竟是來討要親生母親嫁妝的。
當年見過秦湘出嫁的人回憶道,“當年秦湘出嫁的時候,抬出來的嫁妝,可多了。可不是這麼幾輛馬車就裝下的。”
有人附和,“秦湘被休出將軍府,嫁妝卻留在將軍府……十幾年的時間,還有幾車能讓秦翹帶回去,已經不錯了!”
“秦翹如今要不是宋祁的徒兒,這嫁妝她還能帶走?”有人問道。
大家互相看了一眼,沒有明說,但是各自心知肚明,肯定是帶不走的!
秦翹將母親留在將軍府的嫁妝如數拉回秦宅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岑月吩咐人將馬車裏的東西抬去庫房放好,然後追著秦翹進了內院。
“小姐,王爺的護衛來過了。”
秦翹勾著唇,笑瞇瞇的問,“可是得手了?”
“薛護衛說,已經派人盯著他們將東西轉移到何虛,到了晚上,他們就會派人將東西全數收入王府。”岑月高興的道。
“好。”秦翹不是傻子,早就猜到慕容煙想要做什麼。
她沒有當麵拆穿,不過是為了能順利從慕容煙手中拿回地契和她母親的嫁妝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