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掌櫃的指著端坐在大堂裏的蕭北七,聲音顫抖的道,“是,是他們。”
打頭的衙役昂著頭,看都沒有看一眼地上死透了的黑衣人,“將他們拿下!”
後麵跟著他來抓人的官差紛紛不敢上前拿人,有個膽子大點的官差拉了拉他們頭頭的袖子,“杜頭,這事不對勁啊!”
“什麼不對勁?”那叫杜頭的男人不耐煩的罵了一句,“瞧你們這慫樣,看我的!”
說著,杜頭就拿著刀朝蕭北七沖了過去。
然而,他人尚未沖到蕭北七跟前,就被薛十三用劍挑落了他手中的大刀,長劍輕而易舉的落在了他的脖子上。
冰涼的劍鋒髑碰到他脖子上的皮肩,涼颼颼的,頓時令他酒醒大半。
沒錯,這個叫杜頭的男人,來這裏之前,正在衙門喝酒,喝得快醉了,聽見有人報案,說有人在他的地盤殺人鬧事。他二話不說,扛著大刀,帶著兄弟就沖了過來。
“好、好漢饒命!”他顫著聲求饒。
薛十三冷哼一聲,“好好看清楚了,坐在你麵前的人是誰!”
杜頭自然不認得蕭北七,但蕭北七一身氣勢不俗,一看就知道不是普通人。杜頭當即心裏沒譜了,卻又不敢得罪人,隻得哭兮兮的問道,“敢問好漢,你家主子,是何人?”
“不認得?叫你們縣令大人來。”薛十三嗬道。
杜頭心想,他不認識的人,縣令大人認識,那一定是個大人物啊!他越發覺得自己得罪不起,趕繄擺手,叫身後的兄弟回去叫縣令大人來。
之前想要拉杜頭一把的官差一眼就看出這些人身份不一般。得了杜頭吩咐,趕繄回縣衙去請縣老爺了。
對方竟然敢殺了人,還留在現場等著他們來,可見並不懼怕縣衙的人。這些人,身份一定不一般。他不敢耽誤時間,很快將縣令大人給請了過來。
縣令大人急匆匆趕來,打量了一眼蕭北七等人。雖然,蕭北七的身份看起來不一般,但他也不認識。所以,隻能硬著頭皮上前,“敢問這位公子尊姓大名?”
蕭北七穩坐在圓木桌前,俊美無雙的臉上冷冰冰的,沒有任何表情。即便是這樣子,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威昏,也不容人小瞧。
縣令大人等了一瞬,沒有等到蕭北七的回答,正要再問一句時。薛十三上前,將一塊腰牌放在了縣令大人眼前。
縣令大人仔細看了看,嚇得雙腿一軟,立即就跪下了。
“下官不知攝政王駕臨青銅鎮,有失遠迎,還請王爺恕罪!”
杜頭腳更軟,縣令大人的一聲攝政王差點沒有將他的魂給嚇丟了。怎麼可能?攝政王怎麼可能出現在青銅鎮這麼偏遠的小鎮上?
縣令大人一跪,附近的百姓自然也跟著下跪。他們雖然都沒有見過攝政王,但是卻知道南燕的攝政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那可是南燕除了皇帝以外,第二個最有權力的男人。
蕭北七依舊沒有說話,而薛十三則是他的代言人。隻見他板著臉對縣令大人說道,“王爺此行是奉皇命行事,這些人是刺殺王爺的殺手。還請縣令大人將這些人帶回去,仔細查探,務必要查出到底是什麼人,想要王爺的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