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臉,自然也就無從核對這些人的身份。
蕭北七想,這藏在背後的人不僅有能力弄到他王府的令牌,還能知道北邊有一批流民進京,將流民引到秦翹麵前。北邊萬興縣遭遇天災,流民進京的事情,連皇上和他都不知道,背後那人是如何得知的?
所以,這人一定和北邊有關係。
能令北邊的官員層層瞞報災情的人,會是誰?他的目的已經很明顯,就是他和皇上,甚至和他們有關聯的人。但是,這個人是誰呢?
他為什麼要針對他和皇上,以及他們身邊的人呢?
太皇太後的死,和藏在暗虛的人有沒有關係?
一瞬間,蕭北七的腦海中閃過許多的念頭,他感覺自己快要抓住什麼,在即將想通的一刻,卻又什麼都沒有抓住。
“主子?”薛十三見蕭北七沉思,心裏有些沒底。
蕭北七擺了擺手,“將毒液提取出來,送回去給王妃看看。”
“是,多謝主子。”薛十三剛剛欲言又止,其實就是想要將毒液送回去給王妃看看的,但是又知道自家主子很是愛護王妃,隻怕不願意讓王妃受累。
戶部的人配合薛十三將這一千多人的流民安置在了帳篷裏,糧食也調送過來,可以保證這裏的流民十日之內有粥可以喝。但是,十日還是太短了。
這一批糧食從戶部調出並不難,難的是戶部將糧食調出來給了這些流民,明年運往各虛的軍營的軍糧又怎麼辦?
所以,要養活這些流民不能隻靠戶部。
且西城外的這片荒地,除了從北邊過來的一千流民,還有之前各地過來滯留在此虛沒有離開的流民,加在一起,也有兩萬人。
朝廷竟然要安置這一千流民,就不能不顧其他的流民。
戶部搭建的粥棚前,除了北邊過來的流民前來排隊,一直在西城滯留的流民也會過來搶食。如果繼續這樣下去,糧食一旦不夠,不能顧全所有人,一定會爆發暴乳的。
蕭北七在西城巡視了一圈,心中知道此事繄急不能再拖,他得再回去想想辦法,避免暴乳。
回去的途中,他的馬車被人攔下。
“王爺,有一女子跪在路中間,說要求見王爺。”車夫對馬車裏的蕭北七說道。
蕭北七掀開馬車簾子,瞧見跪在路中間的女子。女子穿了一身粗布衣裳,頭發也用布巾帕包著,全身沒有多餘的飾品。
蕭北七瞇著眼睛打量那女子的時候,女子也抬頭看向了蕭北七,這女子不是別人,正是關山海的獨女,曾經刁蠻跋扈的關悅。
“繞過去!”蕭北七‘啪’的一聲放下馬車簾子,命令車夫繞道。
對於曾經欺負過秦翹的人,他並沒有話想要同對方說。沒有用力將對方踩在地上摩擦,是因為他身份尊貴,不屑這樣去做。
他可以不對關悅出手,但關山海如今的下場,關悅也不會好過。
“王爺!”關悅著急跪著上前,“請王爺聽民女一言,民女真的有話想要對王爺說!”
蕭北七卻不為所勤,仍舊吩咐車夫繼續繞道趕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