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nbsp;特別是呂梁山義軍健銳,多為宣武軍、驍勝軍以及忻代等地守軍在被擊潰後逃入山中堅持抵抗的殘卒;心誌不堅或無牽無掛者,要麼逃走,要麼投敵。
徐懷不想簡簡單單將這些人馬拆散編入天雄軍中。
他想著趁著眼下難得的喘息之際,盡可能、盡快的安排他們在楚山安家落戶。
禁軍軍戶出身的將卒,其家小倘若有幸在太原守禦軍活下來,特別是其少年子弟,基本上都自幼習武、舞槍弄棒,都是楚山後續難得珍貴的軍事潛力。
那些流民出身或犯禁而充入軍中的將卒,依大越舊製,他們在充軍的那一刻就與原生家庭腕鉤;即便有牽掛家小的,之前大抵都逃走了,剩下多為孤苦零丁的,楚山這邊也會盡快安排婚娶。
婚娶也非幫助他們迎娶黃花閨女,都是盡可能安排他們跟攜子嗣逃難到楚山的婦女結合;就像當初從朔州遷轉四千多蕃戶婦孺,都盡可能安排與桐柏山匪出身的將卒以及後續在鞏縣捉拿到楚山的降卒結合一樣。
因此,這一部分人馬,徐懷會以鄉司為單位,就近編入鄉兵寨勇之中,以一到兩年的時間,使他們盡快融入楚山,使之成為楚山行營未來能依賴的精銳種子,而非現在直接攤薄到天雄軍諸廂營之中使用。
當然,楚山現有的鄉司已經接近滿員。
一年多來建造圍堰、開墾坡地新增的田地差不多也都分授出去。
這些地方後續即便還有餘量可以挖掘,但之前很多人家授田都嚴重不足,都需要進一步補充耕地。
不過,即便行“虛外而實”之策,在青衣嶺、周橋、金牛嶺以外的區域隻設純軍事防禦目的的(都)巡檢司或軍寨,但內圍還將維持楚山、信賜兩縣編製。
信賜境內,師溪河兩岸多為有主田宅,但師溪河南北兩翼,作為桐柏山南嶺東麓,依舊有大量的坡田穀地可以開墾。
行營長史院接下來的工作重點,主要還是將在信賜新設鄉司與安置將卒家小等事結合起來快速推進。
而從京畿及宋陳許蔡等地南湧的難民不計其數,主要還是通過平靖、武勝關往荊湖北路疏散。
楚山就這邊大點地盤,實在容納不了太多的民戶。
甚至淮河以北確山、真賜、上蔡等地的民戶,也都要往桐柏山以南轉移。
“行營司馬院設曹以掌輿圖、軍情刺探,五叔薦你以參軍事執掌其事,燕小乙、張雄山給你當助手。除此之外,州學新置武士齋舍繄缺人手,需要你兼任一段時間的教習,”徐懷跟才從汴梁歸來的周景說道,“現在這節骨眼,也沒有時間放你回去跟家人小聚數日了,你準備準備就接手工作吧”
徐懷最初對朝廷失望之極,有意成立越雨樓掌握潛伏、情報刺探等事,但他此時擁立景王登基,在襄賜之外另設越雨樓就有些不合時宜了,事情泄露,還容易受到猜忌。
當然,情報刺探等事必不可缺,但徐懷會在行營司馬院正式新設一曹專司其事,越雨樓便不用再提。
而之前鑄鋒堂所轄的草場、礦場、牧馬、工坊等事,作為楚山行營內部發展起來的工礦生產,也將與墾屯、營造等事,合並到長史院之下,由史軫、蘇老常、徐武良、徐勝等執掌。
不過,原鑄鋒堂在泌賜、襄賜等地為運輸、販售兵甲軍械及鐵器、桐柏山物產所設的商隊、鋪院,還將繼續獨立於長史院之外,由柳瓊兒執掌。
大越立朝之初曾置武學於武成王廟,試圖建立完善的武官培養選拔製度,甚至還曾下詔州學置武士齋舍,傳授武藝及兵法。
然而大越崇文抑武太厲害,朝廷雖然興置武學,卻苦無人願意入學,武學僅僅存在極短的時間就廢除了。
徐懷現在以行營兵馬都總管兼知申州,作為州院事務的一部分,州學肯定要辦。
在州學之下增設武士齋舍,對中下層軍將進行培養、選拔,也是有祖宗法可依的。
南歸將卒以及隨陳子簫、張雄山等人腕離契丹、南歸的十數漢將,都將第一批進入武士齋舍。
基礎軍將武吏,最重要的基本功,就是要學會讀懂甚至繪製堪輿圖、要熟悉軍情刺探等事。周景以及史軫的女婿薑燮等人,目前都要在武士齋舍兼任教習。
當然,礪鋒院暫時也不會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