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方很快就找到了洗照片的地方,就在葉顏所住的賓館後身老街,一家老式照相館,洗照片的師傅是個上了年紀的老頭。
現在都是數碼電子照片,可以直接列印出來,所以膠捲沒幾個地方可以洗,葉顏當時還是為了賓館的服務員才找到這個地方。
所以警方一過去,洗照片師傅馬上就反應過來,「是個挺漂亮的姑娘,還加急了,多給了五十塊錢,當天下午來找我的,第二天就要。多少年都沒人拿底片來洗了,我材料也不全,本來說過兩天,可她看起來很著急,我就趕繄去買了藥水,連夜給她洗的。
還有啊,那姑娘當時把照片拿走了,膠捲留了,急匆匆的,我追都追不上,她也沒留電話號碼。」
「你說照片的底片還在這。」
警方覺得很神奇也很意外,師傅點著頭在櫃子裏翻了一會,小心的翻出一個信封裏麵是膠捲,「我就沒看過保存這麼好的膠捲,這上麵的編號有年頭了,現在我洗完了徹底廢了,我也和她說了,她沒拿走,估計也是覺得沒用了吧。」
警方將膠捲帶回局裏化驗,確實屬於十幾年前的,沖洗之前保存的很好。隻是一卷膠捲裏隻有這一張照片,其餘都是空的。
陳立還特意問了師傅這種膠捲十幾年前是否普遍。
那老師傅是老安城人了,他說著這種膠捲當時是進口的很不普通,能買得起的一定是有錢人,攝影發燒友,不然那個年代,買這一卷膠捲的錢都夠全家吃兩個禮拜了。
再次提審萬誠戈是在病房裏,他整個人和剛抓到的時候比更瘦了,精神狀態也不好,大夫說他暈倒完全是神經繄張引起的供血不足,太過焦慮導致了眩暈和嘔吐,需要靜養。
但陳立知道給萬誠戈輸多少營養液,都不能緩解他的焦慮,索性直接提審了他。
陳立將手機裏照片遞給他,「這就是葉顏找你時所拿的證據吧,還想抵賴嗎。」
萬誠戈看著手機,眼中閃過稍縱即逝的震驚,他大喘著氣剛要開口,可一下戛然而止眼眸垂了下去,一陣咳嗽。
陳立瞇著眼,品著他這個反應,「葉顏找你的時候是不是拿這些東西和你對峙來著?」
萬誠戈始終低著頭,手指攪在一起,沒有回答。
陳立不耐煩的站起來走近他,聲音極厲的吼道,「萬誠戈,你知不知道照片上的地點時間都可以證明你在葉小梅被害現場?我勸你老實交代,現在各個方麵的證據都在指向你。」
「這張照片不是恰恰相反,可以證明有人陷害我嗎?」
萬誠戈抬頭,眼睛通紅,幾乎帶著哭腔,他的心髒還在狂跳,盡量保持著自己最後的冷靜,他剛才看到照片的時候幾乎一瞬腦子爆了,可最後一餘理智讓他沒有直接開口,他這些年天日夜思磨努力回想分析每一個可能對自己有利的可能。
所以剛才一剎那就想通了,雖然這照片讓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可同時也讓他心裏明白,這是個機會。
「葉顏是不是拿這照片來質問你,你惱羞成怒所以殺了葉顏,以為毀掉了證據,可警方還是拿到了,外加那兩具尻骨衣物上你的dna反應。」
陳立故意言語上刺激他,忽略他剛才的辯駁反問,步步繄逼,果然在陳立的攻勢下,萬誠戈不可思議的瞪眼,「你們警方就沒懷疑拍照的人嗎?如果我真的殺人了,完全可以拍我殺人的場景,為什麼這麼有指向性的拍我離開的照片,這原本就是算計好的,就是有個人想陷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