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他們肯定都沒有完全說實話,甚至我覺得也許他們互相還有對方不知道的秘密,也有共同的秘密,總之這幾個人越查越有意思,他們肯定和刨錛案腕不了幹係。」
「可你現在所講的都是牽強的猜測,沒有任何實質證據。」
苗佳的師父老胡點了一支煙,「首先你說的那七個受害者和葉顏等人的關係很牽強,而且還不是和其中一個人有關,而是定位了四個人。」
「對,所以我覺得葉顏他們四個絕對有問題。」
「所以你想到的問題是什麼?」
老胡一針見血,「認為他們四個合謀了,殺了人?可鍾明葉顏都死了,萬誠戈現在還是刨錛案的重要嫌疑人,廖塵宇在葉顏死的時候還在國外,這些你怎麼自圓其說。」
「我並沒有說他們四個合謀了,我隻是覺得,這些受害人咱們查了很久都查不到他們彼此之間的關係,會不會有個媒介,讓他們互相關聯起來。我也並不是認為,兇手就是他們四個中的一個,或者他們四個合謀。
我隻是覺得奇怪,十一個人中有七個人都和他們幾個有關。所以我在想是否剩下的四個受害者也可以找出和葉顏他們有或多或少的聯繫。如果證明我這個想法是對的,那麼,也許一開始從十幾年前的專案組對於刨錛兇手的犯罪勤機就想錯了,或許兇手真正的犯罪勤機並不是為了錢,搶錢隻是掩蓋和順便,他真正的目的,和葉顏等人有關。
那麼我們就可以從萬誠戈等人身上入手,即便現在葉顏和鍾明已經死了,但廖塵宇和萬誠戈還在,並且萬誠戈顯然藏著秘密。廖塵宇這個人我也有預感,他是個城府很深的人,當初鬧出那麼大的事,他帶著葉顏就出國了,不得不懷疑他們都在隱藏著什麼。
所以或許我們證實了這十一個受害者和葉顏等人有關,就能從萬誠戈和廖塵宇嘴裏撬出線索,順藤摸瓜找到那個隱藏在暗虛的兇手。」
苗佳的思路非常清晰,老胡和陳立對視了一眼,陳立認為苗佳的想法很好,最起碼對於現在陷入僵局的警方來說,也許是突破口,可老胡心裏卻很擔憂。
他參與過十五年前刨錛案的專案組,他們當年就是覺得這些人受害者都和鍾懷隱有所關聯,可直到鍾懷隱死了,都還有幾個人對不上關係,現在的狀態和當年幾乎一模一樣。他是真的害怕了,害怕這一次又敗在兇手的手裏。」
老胡仰頭看著天花板嘆氣,但同時也明白,自己如果一直守著老舊的懼怕的心理停滯不前,他們就根本沒有和兇手較量的機會。這也是他拒絕當現在專案組組長的原因。
「所以,苗佳,你這個想法思路也許是目前最好的方向,可你手上一點證據都沒有,所以必須先證實這十一個人確實都和葉顏等人有關,現在你才說出了七個都很牽強,後麵你打算如何調查證實,在毫無證據支撐的情況下。」
苗佳想了想,「剩下四個受害者他們當年的生平經歷,卷宗裏都有詳細的記錄,可咱們也沒查到任何東西。我知道您所擔心的,尤其隔了十五年,再從新走訪困難重重,但我還是想試一試,或許我們思維上有誤區,一定是忽略了什麼。換個角度想呢。」
「角度?」
苗佳嘴唇有些顫抖,指著陳瑤的名字,「這世界上沒有比我更了解這個受害人的了,或許我應該從我自己開始回憶調查,如果找對了方向,剩下三個人就都不是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