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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自然而然的,鍾明也看出了禿頂周的為難,禿頂周雖沒和他直說,但也沒有在規定時間來催鍾明那張化學競賽報名表。
鍾明有一天路過禿頂周辦公室,看到廖塵宇在裏麵,那一刻,鍾明說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但同時自嘲,自己在瞎想什麼,這本來就是廖塵宇的機會。
但那天下午禿頂周就來向他要報名表了,鍾明很意外,“我的嗎?”
“不是你的還是誰的?”
鍾明一愣,“不是廖塵宇回來了嗎?”
禿頂周張張嘴,看著鍾明的表情,最後歎了口氣,“你啊,心思就是太重,確實學校想把你那個報名表收回來,給廖塵宇,名額有限啊。
這幾天我也被催促著管你要,這件事是我沒辦好,鍾明我都想好和你怎說了,但我知道你作為廖塵宇的朋友,也作為一個懂事的學生,應該明白的,廖塵宇參賽對他自己很重要,對學校也很重要。”
鍾明點頭,他是十分理解的,雖然心裏還是有一些失落,但除了個人能力,他還有別的考量。他之前一直在猶豫,若是真的去參加比賽,必然要離開安城一段時間,可那匿名信也好,藏在暗處的刨锛者也好,他放心不下葉顏。
可他也不想失去競賽的機會,現在順理成章不去了,他可以留下來好好和刨锛者周旋,鍾明始終覺得自己一定能從對方和自己的接觸中找到一絲線索,隻要他挺過今年,對,他的目的是爭取自由,挺過今年。
這是他和葉顏的目標,他和葉顏的將來更重要。所以競賽的事也就看開了。
可沒想到,禿頂周說,廖塵宇自己願意放棄這次比賽。
“為什麼?”
鍾明不可思議,找到在水房的廖塵宇,命運波折似乎在廖塵宇身上沒有起到任何作用,他毫無波瀾。
有的時候鍾明也捉摸不透廖塵宇這個人,不知道對於他的這種的麵對生死和大是大非永遠沒有情感波動,是該替他高興,還是該替他難過。
或許有一天他們這些朋友的離去,在廖塵宇眼中也不過是一瞬的消亡並不值得目光停留吧,鍾明總有這種錯覺,“你怎麼放棄競賽了。”
“我不競賽也能考上很好的大學。”
“可你參加競賽,如果拿獎了,不僅有獎金還能保送。”
“那又如何呢?”
“你不是很需要錢。”
“你不也需要。”
“我不一樣,我就算參加也取不上名次,而你很大幾率可以取上。”
“以前需要錢,現在沒那麼需要了,房屋中介說雖然房價低迷,但如果我價格合理,應該能賣的出去,還了債夠我上大學的了,所以也不用為此再費什麼心思。”
他似乎都打算好了。
鍾明歎了口氣,“那也不該這樣放棄。”
“你是覺得我為你放棄的?”廖塵宇說道。
鍾明沒回答,直直的看著他。
“你希望我參加?真的希望?”
這句話猶如對人性的考驗,鍾明不知道該如何回答,廖塵宇到無所得拉起嘴角。
雖然沒再說什麼但不言而喻,可就是這個表情,這個無所得微表情,讓鍾明很無奈也有點窩火,“你總是這樣。”
“什麼?”
“令我嫉妒,你可以很坦然的說出一切欲望,可你根本不在乎,而我似乎就是在乎一切的凡夫俗子。”
鍾明很討厭這種感覺,因廖塵宇主動放棄競賽而鬆一口氣,讓他對產生這種想法的自己很鄙視,所以此時是矛盾的,廖塵宇的坦然,讓他更無地自容。
“凡夫俗子?”
廖塵宇似乎在品著,“這是個好詞。”
“好詞?”
鍾明一度以為他在開玩笑或者嘲諷。但觀察廖塵宇的表情發現並不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