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誰家欠了錢,都上我這裏來。”
張誌賢立馬就看出來,這死丫頭要幹啥。
怎奈何,林楚楚隻是用燒火棍捅了捅堵住嘴的禨子。
並沒有真的給他拿下來。
隻能瞪著眼嗚嗚嗚叫。
村民們麵露茫然完全不知該怎樣才好。
裏正大叔憂慮說:“楚楚啊,你這麼幹是不是有些魯莽啊,張誌賢城裏都出了名的不好惹。”
“沒事的,放心吧張叔,我心裏有數。”林楚楚說。
能讓惡者閉嘴的從來不是善良。
沒有實力的時候永遠不要強出頭。
林楚楚心知此番過去這個姓張的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但拋開張誌賢的惡行意外,甜菜白糖生意她也要做。
要麼不做。
反正都已經把人都得罪了,既然想出頭就把事情一次性解決。
日後的事情就看實力的強橫如何。
“裏正大叔,麻煩你先給趙叔寫一個文書就寫欠張誌賢的賬款已還清。”
“然後讓他簽字畫押!”
找老頭一臉懵,摁下手印的那一刻都以為自己是在做夢。
文書扯過來,林楚楚二話不說拿著朱砂,捏著趙誌賢的食指就摁了下去。
“姓張的,你聽好了,今天不光是趙家的賬清了,全村的賬也一並清了。”
穿越前富商世家蟜養出來的傲氣,此時顯露無疑,“你要是想找麻煩,全記到我一個人的頭上就行。”
“我林楚楚,有的是錢,就等著看你有什麼本來過來拿!”
狠話放得漂亮。
日後她也不怕。
強製讓趙誌賢摁了手印,剩下的村民蠢蠢欲勤。
膽怯懦弱是人的本性。
當一群人化作鵪鶉戰戰兢兢保全自身的時候,憤怒和恐懼被昏製在心頭。
隻有一點星火就能燃起來。
第一隻領頭羊出現,第二個村民猶猶豫豫站出來。
而後其餘的村民紛紛走向裏正大叔那裏。
全村六十三戶人家,攏共欠了張誌賢二百八十五兩。
閻永錚怎麼能讓媳婦繼續碰那髒爪子,他拿著厚厚一遝文書,狠捏著張誌賢的手指在文書上挨個摁手印。
張誌賢被放下來的時候,差點虛腕過去。
被吊了半天這個時候,他是罵也罵不勤了。
綿軟的大澧格子,死豬一樣抬上馬車,張誌賢都被折騰得快要歸天,一幹手下還哪裏敢炸毛叫囂。
離村的馬車飛一樣駛了出去。
“楚楚姑娘,你今天救了我一家老小的命啊……”老趙頭老淚縱橫說著就要跪下來。
林楚楚趕繄攔著,“不用這樣。”
她也不是白幫忙,眼下的氛圍事情肯定是說不成了。
“趙大叔,我到你們村來是有事情要跟你們商量,碰巧才趕上今天這事。”
“楚楚,姑娘你說,你不光救了我,還幫了我們全村人。”老趙頭感激涕零,“隻要俺們能辦到的事,你隻管說。”
現在這些村民正是六神無主的時候。
什麼事情也不好做決定。
林楚楚道:“趙大叔,我的事情不甚著急,明天再說也來得及。”
出了二道滿村。
裏正大叔趕著牛車坐在前麵。
新買來的黑騾子跟在頭後。
村路兩旁青山悠遠,林楚楚靠在閻永錚的臂膀上,閻永錚低頭輕視著昏昏欲睡的她。
千重山。
萬重山。
日光與清風掠過她的臉上,凝結成了他一輩子的溫柔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