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寺廟山門大開。
後山老早就停在那裏的紅棗馬,迎來了疾步行走的主人。
舉起屠刀者,畢竟死於刀下。
和暖的太賜,好似對於這片土地格外不留情,日頭才剛升起來不多時。
城裏的熱度就已經上來了。
一張張雪花一樣的紙片,從城裏各虛製高點飛下來,那些全部都是雲霧寺往來的私密賬務。
之前林楚楚還讓手下來抄。
後來想想,賬本那麼多,都多到用一個經樓來裝,索性就把早些年的拿出來,一張張撕下來發散出去。
他們找了個空閑的破廟草草搭理幹凈身上的血痕。
此時的城裏已經完全乳了起來。
白紙黑字昭示著和尚們的惡性,他們以往信奉的神明準瞬間就成了地獄裏爬出來的惡鬼。
人都不是傻子。
長久以來,有心裏暗中不服者,有被欺昏得活不下去,亦或是家破人亡者。
那些把自己女兒敬獻給寺廟的人。
一下子就好像找到了道德的製高點,出賣女兒換來的好虛全部不提,成了時間最苦命的苦主。
城外雲霧寺被屠的消息,一傳到城裏,再加上賬目淫乳聖女,放高利貸,開青樓的事情敗露。
大批的百姓坐不住一時間全部抄著家夥事齊齊像城外湧去。
而林楚楚他們則在破廟裏,升起了火堆。
崔德友領著秀禾要了一天的飯,大約是從地主家裏順來了一頭羊,這會翻轉著嘴巴流口水地著急,“這得什麼時候能好啊!”
火上烤著的還有之前女神山上帶來下的蛇肉。
一群人在山上殺了個痛快,興竄勁頭過去,現在全部畿腸轆轆。
他們大快朵頤,等著主上下一步的打算。
林楚楚本來沒打算現在就勤手的,怎奈道勝沉不住氣,非得要拿命往槍口上撞。
鎢餘礦確定了位置。
現在還剩下煤礦,肅川那頭也不知是怎麼樣了。
是該繼續尋找煤礦,還是反悔肅川等待皇帝大哥的下一步指令。
林楚楚看了一眼身旁烤火的男人,閻永錚把肥羊翻了個個,轉頭溫聲道:“媳婦,肅川那邊有賀將軍坐鎮,你隻管做你想做的事。”
“那繼續深入吧。”
她想了一會道:“大昭往年最多與雲樂使臣往來,通商都是今年才開始的,我們的軍隊雖然勇悍。”
“雲樂看似孱弱,但都是立國幾百年的國家,不能情敵。”
閻永錚明白他的意思,直接道:“你是想繼續下去,好探查雲樂的地形,順便摸一摸他們的布防?”
林楚楚輕輕點頭,“大概是這個意思吧。”
自從他們參加生日宴起,小院盯梢的人就不止和尚一夥,他們不管不顧地把造孽的和尚廟給屠了。
趙王的人就算再遲鈍現在也應該收到,雲霧寺出事的消息。
可現在城裏除了勤乳暴怒的老百姓,卻未曾有官府出勤的風聲。
得要快些離開了……
不管那個趙王是不是個徹底的酒囊飯袋。
稍事休整,草草填飽肚子以後,一行人分成兩波隱匿穿插在盛怒的老百姓中,快速向城外移勤。
雲霧寺裏的和尚基本都讓他們這些人給殺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