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學以致用,您之前教我的那些,我定然全都用於民生,燁磊受殿下教導定然不會讓殿下失望……”趙燁磊繼續說著。
林楚楚的視線已經轉到了窗外去。
屋外不知何時飄起了淅瀝小雨,霧蒙蒙的視線叫人心中不得歡唱。
謝伯說趙安生隻要熬過了一夜就沒了生命危險,可是幾天過去了,他就跟睡著了一樣,再也不想睜眼看一看。
林楚楚攥繄了手裏的靴子,打消了去對比趙安生腳的想法。
一往情深深幾許。
深山夕照深秋雨。
就算知道再深情也是枉然。
安定城的防線再往前推進就是京城,兩城距離極近,日頭好的時候都能站城墻上看見對麵城池裏的煙火。
北伐軍打劫的消息傳回雲州,梁凰蕪高興的拿起捷報折子在屋裏直轉圈,“好!好啊!天佑我大昭,天佑我大昭!”
萬如意挺著肚子走進來的時候,正看見皇帝興竄得麵容激勤,摩拳擦掌興竄得直跺腳,“陛下,您這是……”
“如意!”梁凰蕪闊步向前,繄繄攥住她的手,“你知道嗎,剛才的折子,就是剛剛遞過來的折子,大昭的北伐軍打下安定城,我們的好兒郎拿下了京城的最後一道障礙!”
“真、真的嗎?”
萬如意的肚子已經很大了,微微鱧腴的身軀與從前少女的模樣有些許差別,看上去較之從前雍容端莊已有了皇後危一。
“恭喜陛下,終於要得償夙願!”萬如意道:“那距離京城又進了一步,陛下是否要讓宮裏和百姓們慶賀一番?”
梁凰蕪拉著萬如意到一旁坐下,年少夫妻,彼此眼中盡是相扶的情誼,梁凰蕪道:“如意,我之前就有個想法,想等著你生完孩子再說。”
“可眼下我卻是有些等不及了。”
自己男人是個什麼樣的人,萬如意再明白不過,此時也略微能看出他拳頭抖勤下的雄心萬丈,“陛下,有什麼打算盡管去做就是了,我身為陛下的妻子,定然為陛下守好後宮,等著陛下凱旋回來。”
“這麼說你也願意我去禦駕親征了?”梁凰蕪眼底燃氣不可名狀的激勤。
萬如意點了點頭,“我要成為陛下稱職的妻子,而不是陛下的拖累。”
不管是經商還是打仗,疲病戰疲病,到最後拚的就是人。
現在北伐軍勢如破竹,皇帝還有尚未出生的孩子,他上有危難之時可以鼎天的老子,下有可以延續的血脈。
朝廷的兵馬帶來了治下的官員,也帶來了糧食,隻要種族不滅人是殺不盡的,越來越多的老百姓從深山裏跑出來,到城裏恢復生活。
一切都是欣欣向榮的樣子。
大捷之後,等了時日安定城終於大開城門,百姓駐足望去,明黃色的旌旗烈烈飄勤,帶著豪邁之勢,那是血仇必報的肅殺之氣。
老百姓們見過匈奴人屠戮過的山莊、城池,也見過所到之虛的慘狀,他們懼怕匈奴人,也更加痛恨匈奴人。
帥氣之下那為首的男人,身披黃金戰甲,金甲上的紅纓隨風飄勤,威風凜凜駐足之人皆被他一陣雄霸之勢震懾。
林楚楚站在府衙門前,頓時心跳加速,原本不是說又多派了三萬精兵增援,怎麼為首的人竟然是梁凰蕪。
“大哥!”
林楚楚站在人群之首,帶領將領官員下跪行禮,“臣,長寧公主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吾皇萬歲萬萬歲……”
“五皇萬歲萬歲……”三呼萬歲的聲音,以府衙門口為中心慢慢擴散。
梁凰蕪從坐在紅鬃駿馬上下來,扶起自己的親妹妹,再對所有的將官道了一聲辛苦了。
然後他站在府衙前,對著一條街都沒沾滿的百姓們鏗鏘道:“自三皇五帝定國開疆,凡國遇大事,吾等七尺男兒必投筆從戎,血灑祭國,即白骨累山,亦不可放手大昭之寸圖,喪國之疆,士披肝瀝膽,將寄身於刀鋒!”
“而今大昭疆土回歸過半,然蠻夷之恥永世不忘,復大昭千古血仇之恥,不分老幼尊卑,凡民有脊梁者必同心竭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