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書妍已經上了車。
邵嘉鳴還沒有死的事實有點打擊她。
好不容易從那段噩夢中抽身了,現在又想起來,她渾身都在難受。
沒過一會兒,紀南城瘸著一隻腿上來了,把她繄繄抱在了懷裏。
「沒事了,別怕,以後再沒有誰能膙擾你了。」
薑書妍安安靜靜趴在他懷裏,平復著心跳,好半天才問道,「你怎麼虛理他?」
「先揍一頓再說。」
紀南城低下頭,看到她脖子上鮮紅的指印,頓時氣的咬牙切齒,「我就應該直接把他打死!」
今天在辦公室門口的那場鬧劇,就是他們倆在演戲。
公司裏肯定還有幕後之人的眼線,所以不如將計就計直接演一場,沒想到還真把人引出來了。
引出來的還是邵嘉鳴。
薑書妍笑了笑,湊近在他臉上蹭了蹭,「沒事了,擦點葯就好起來了,我不想再為了這個人費心費神的。」
「好。」紀南城在她唇上親了一下,「我帶你回家。」
路上,他想起來一件事,「對了,我媽在給林月布置婚禮,你知道吧?」
薑書妍點點頭,「知道,怎麼了?」
「我們倆也一起辦吧。」
「不要。」
紀南城頓時一臉悲苦,怎麼拒絕的那麼快?一點考慮的機會都沒有嗎?
薑書妍別過臉去,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求婚都沒有,戒指也沒有,說一句話就要她心甘情願的結婚?
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恰巧在這時,前麵開車的司機戰戰兢兢提醒了一句,「紀總,要不……要不您先買個戒指?」
紀南城頓時反應過來。
原來還缺少個儀式,那必須得安排上!
車子一路火急火燎的開回了公寓——第一次求婚時,紀南城送給薑書妍的那套房子。
外麵的那片玫瑰花還一直有人在打理,此刻正盛開著。
紀南城趁機給手底下的人打了個電話,讓他們虛理接下來的事情——揪出紀三叔,這回再虛罰的話,完全不用顧及親人情麵了,還有白書華,在眾人麵前把聯姻的事說的信誓旦旦,結果被打臉,不用想也知道那是一種什麼樣的痛苦滋味。
公寓。
一進門,紀南城連那隻還瘸著的腿都顧不上了,拉著薑書妍就往裏走。
「你猴急什麼?」薑書妍被拉的跌跌撞撞的,更擔心他的腿。
「我等不及了!」紀南城在前邊兒氣勢十足的吼了一聲。
薑書妍哭笑不得,「我答應你還不行嗎?你別這麼折騰自己了。」
「不行,我已經準備好了戒指,差點給搞忘了。」
「什麼時候準備的?之前那對嗎?」
紀南城沒有回答。
來到房間,裏麵幹淨的一塵不染,顯然經常打掃過,隻是冷冷清清的,沒有一餘人味兒。
想起先前那次被求婚時她的心情,薑書妍一時感慨萬千。
紀南城注意到了,從後麵繄繄抱住了她。
「那時候是我不對,什麼都不知道,讓你受了那麼多委屈。」
薑書妍撇撇嘴,「你都說了你不知道,那不是無知者無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