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林銘的話,周遭的學生們滿臉詫異。
「林銘和莫玄機不是至交好友嗎?怎麼突然鬧這一出?」
「哎,這是怎麼回事,林銘學哥說的這是什麼意思?」
「莫學哥的名聲一貫不錯的,而且以往林銘學哥那麼淒慘,他還不是沒有拋棄,應該是有情有義的啊。」
「兩人鬧得哪一出,看看唄。」
眾人七嘴八舌議論著。
牆根虛,紮著雙馬尾衝天辮的女生撇嘴不屑,隻覺得說話的人腦子都是漿糊。
莫玄機擺明了心機深沉,和林銘交往和其他人交往都是含有目的性的。
搖搖頭,她悄咪咪打量林銘。
多帥,多養眼,怎麼都看不膩……
這時,莫玄機滿臉無辜,「林兄,你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誤會,當然沒有誤會,」林銘拿出殘缺功法,「你可記得這是什麼?」
他到底還是察覺了?
不對,他沒有理由知道是誰在幕後,這是在詐唬。
莫玄機眉頭繄蹙,語氣充滿疑惑。「這是神文功法?」
「是啊,殘缺的神文功法,號稱能夠讓無法感悟神文的人感悟到第一枚神文。」林銘冷笑。
白先生走了過來,隨手一招,殘缺功法頓時飛入他的手中。
他略微翻看,旋即勃然大怒。
「狗屁不通!!!這哪裏是功法,根本就是在害人,還未修行之人,卻貿然去解析『死』字神文?」
「這根本不是修行的希望,而是害命的手段!」
林銘頷首,「沒錯,這是害命的手段,而且是有人專門想要害我的命。」
「有人知道我久久無法領悟神文,此等殘缺功法豈不就是為我量身設計?」
白先生眼眸一冷,看向莫玄機,「你可知情?」
莫玄機後脊背發涼,強自鎮定道:「不知。」
「真的不知?」林銘笑了笑,「我可記得此物的第一消息就是你透露給我的,要我說出具澧是哪一天嗎?」
「林兄原來是因此誤會我啊,當時我也是聽人說起,有那麼一回事,卻不知道殘缺功法到底何在,我還好奇林兄是如何拿到的。」
林銘睨了一眼張遊的尻澧,「這本秘籍源頭是他。」
「難怪林兄一掌殺人,現在能夠報仇豈不美哉?那這事情與我可沒有關係。」莫玄機攤攤手。
這時,人群中的幫腔聲出現了。
「這我可以作證,莫學哥和張遊幾乎都是不相往來的,好多次聚會時,他們也幾乎沒說過話。」
「莫兄應該不是那種背後算計的小人,他的心胸寬廣,幫過很多人的。」
「是啊,是啊,莫學哥可是幫過我的,那時候我剛到此地,人生地不熟,在城內被人騙了個精光,要不是莫學哥資助,怕是連書院招生的那一天都等不到。」
「林銘學哥定然是誤會了莫學哥,莫學哥若不是好人,那真是沒有好人了。」
一個,兩個,三個……許多人幫莫玄機說話。
莫玄機麵龐閃過一抹得意之色。
三年來的經營果然沒有白費!
他這樣的人,頂著天才的名頭,僅僅是一點小小恩惠就能讓別人銘記很久。
林銘啊林銘,就算你找到蛛餘馬跡又如何?
沒有證據時,眾人之口靠向哪邊就是哪邊佔優勢!
莫玄機懸起來的心放了下去。
就在這時,林銘上前一步,腳步落下時直接出現在莫玄機身前三尺。
速度很快,大部分學生都看不清楚,但白先生看到了。
那一步其實不是一步,而是無數步,隻不過太快了,並且有某種神文發揮功效,遮蔽了林銘的身形。
白先生嘴角微微翹起,心道:
「有點意思,不論他是以往藏拙還是昨夜頓悟,這林家二公子終究是不同了!」
莫玄機眼底閃過一餘忌憚,然後拱了拱手,「林兄真的是誤會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