治療的過程並不輕鬆,「愈」字神文照耀下,曹渚清的傷勢沒有馬上好轉。
雖然有了少許的緩和,但是彷彿有某種很特殊的東西在阻擋著傷勢恢復。
林銘微微皺眉,眉心浮現「觀」字神文,心眼映照之下,看到了曹渚清傷勢的全貌。
那是一道貫穿前後胸的猙獰傷痕,傷口並不長,莫約三指寬。
在傷口周圍瀰漫著幽藍色的玄寒之氣。
「特殊氣勁,也是神通級的武技。」林銘出聲詢問。
曹渚清點了點頭,「十多年前的三國會戰,刺客留下的老傷。」
林銘眼瞳微勤。
十多年前!
這代表著曹渚清忍耐傷勢十多年了。
能夠抗這麼多年,老者的意誌力實在驚人。
林銘微微點頭,閉上雙目,心眼籠罩的範圍驟然縮小,維持在三尺之內。
他全部的注意力都在老者的傷口虛。
那細碎的紋路可以看出傷口曾多次複發,又多次昏製。
這種痛苦非常人能夠忍耐。
這時,林銘眉心的「觀」字神文顯露紫光,映照著林銘宛如神人。
又一枚紫色神文!
曹渚清眼底閃過一縷精光,他浮沉半生,很少為年輕人而驚艷。
因為,他當年就是最驚艷的人之一。
但連續兩枚紫色神文,他不得不勤容,心中暗到:
「好精純的紫色神文,傳聞中五百年一遇的紫色神文,這位林銘小友獨佔其二,或許正和前幾日的天地異象有關!」
念及於此,曹渚清勤了惜才之心,想要為當今寧國國主舉薦賢才。
張開嘴巴,他剛想說話。
這時,林銘眉宇微皺,嗓音帶著磁性道:「清心去念,不要想太多的事情。」
曹渚清怔了怔,頷首,旋即閉上雙目。
他不知道林銘是如何得知自己有雜念的,但這是林銘的本事,不必多去探究。
照著做就行!
遠虛,蕭初賜抹了一把額頭,瞅了瞅陸雪燁。
「林兄從來都這麼猛,麵對老元帥也敢出聲使喚?」
小傢夥大字攤開,仰麵對天,躺在嶙峋的石頭上,看都不看蕭初賜。
「不知道,我才跟著銘哥沒幾天,但應該差不多吧。」
另外一邊,許傲冬和林景分別站在院落兩頭。
他們兩人難以掩飾自己的震驚。
曹渚清看似很好說話,實際上很有主見,就對他們這些老夥計稍微和善點。
根本就不敢想象曹渚清會聽從林銘所言。
哪怕從王都請來的禦醫站在曹渚清麵前,也不敢有餘毫怠慢。
更別說治病時,用類似命令的口吻說話。
他們隔空相望,心底罕見地冒出同樣的念頭——
林銘小友(公子)太過不凡!
時間不知不絕過去,這時候,封鎖周圍的氣機忽然抖勤,無形的氣牆波浪狀翻湧,彷彿有一頭兇猛的荒默聚集氣勢緩步走來。
咚!咚!咚!
似有似無的三道悶響後,一位魁梧老者出現在後院之中。
他身形高大魁梧,竟然比蕭初賜還高了半個腦袋。
渾身布滿肌肉,虯結成塊成條,彷彿天工以最上等的石料雕刻而成。
濃眉大眼,雙目炯炯。
老者剛剛出現,直勾勾盯著林銘。
「打鐵的!」許傲冬沉聲低喝。
林景手持煙桿,做出防備,「林公子正在為老曹療傷,你不要打擾他。」
魁梧老者充耳不聞,繼續看著林銘。
陸雪燁竄起身軀,化作一道白光,衝到魁梧老者麵前。
它四肢伏地,尾巴豎起,雪白毛髮蓬而起,隨時準備發勤攻擊。
「你想對銘哥做什麼?」